“我第一次發現,這座執法所裡真正被孤立起來的人其實並不是我,而是邁洛。”
“或者再準確一點地說,是他一個人孤立了其他所有人。”
“說實話,我並不相信執法所裡那所謂的厄難傳聞,即使它是真實的,刑偵組成立以來所有的成員,包括邁洛在內,那些為這座城市流過血的人,他們不應該遭受這種待遇,我是指被惡言詆毀。”
“也許是我想多了。”
“可是我第二次進入地下室的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坐在解剖台上,手裡握著筆記本,也不點燈,而是一個人對著牆壁在說些什麼。”
“老實說,那一刻我被嚇到了。”
“我不知道這樣想對還是不對,但我回來之後,真的有重新認真地思考了一遍同僚們說過的那些話,那些最終都莫名失蹤了的刑偵組組長……”
“邁洛好像永遠都很介意彆人為他提供幫助,就連麗貝卡也不行,就像那天他帶著我出去查案卻在半路把我趕回來一樣。”
“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積壓著很多很多不能告訴彆人的秘密。”
“但我卻沒有在他身上看到多少疲憊感,而更多的,是一些很反常的舉動。”
“可大多數時候他又顯得很正常,就像那一次他偷看了我的日記,還說要帶我去享樂屋,種種跡象又表明他沒有任何問題,是個正常人啊。”
“我現在好糾結,到底要不要把這些話說給艾瑪聽,艾瑪偷偷告訴過我說她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哎……”
“好煩啊啊啊啊,明明他們一家的生活正在慢慢好起來,為什麼啊為什麼,我不懂。”
“一想到這個就好想哭,我的小艾瑪。”
“如果我把自己看到的那些都告訴艾瑪的話……嗯,她知道自己弟弟腦子出了問題一定會傷心死的,啊怎麼辦呐煩死了。”
……
……
“抱著枕頭小哭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該死的,現在枕套上全是鼻涕。”
“伊妮德·肯特!你是鐵麵執法官,天天哭哭唧唧的算怎麼一回事嘛!”
“振作起來啊麗貝卡官長不會喜歡你這種小垃圾的!”
“你得想辦法幫幫他啊,雖說是上司,但同時也是好朋友家裡的臭弟弟嘛,真是的,一個破小孩成天裝什麼深沉,搞不好隻是失戀了也說不定呢,畢竟楠薇城那麼多壞女人。”
“加油伊妮德·肯特,你是全肯特家族最叼的那個肯特,殺人不眨眼的硬漢肯特,怎麼能被這點事情難住!”
“或許我應該幫他做些什麼,執法所裡的人不都說上一任的刑偵組長消失之前一直在統計和調查人口失蹤事件麼,沒記錯的話,好像還提到了約克和杜勒家族?現在約克那一家混蛋也沒了,就剩下杜勒家族了……嗯。”
“或許我應該從杜勒家族入手去查一查。”
“哎好困,明天還得提前到更衣室裡蹲著,說不定又能幫麗貝卡官長綁胸衣嘻嘻嘻……”
(寫一半睡著了)
(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