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但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進門的一瞬間由返回了出去,在伊妮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把柵欄門帶上,且直接把鎖鏈扣死了。
“你他媽……”
伊妮德根本沒想到嚴會突然來這麼一招。
她猛拽了幾下那鎖著鐵柵欄的鏈條,明明這串鎖鏈沒有配置任何鎖具,但就像是被焊接到了一起似的,手接觸到鎖鏈的時候還能感覺到炙熱的疼痛感。
“你瘋了!?”
伊妮德對著門外的嚴質問著,但是又怕自己的聲音把莊園裡的守衛吸引過來,不敢大聲嚷嚷。
而門外的嚴根本就沒有搭理伊妮德,他默不作聲地往前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伊妮德根本看不清楚鐵柵欄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
……
…
耍了個小聰明把伊妮德關起來的嚴並沒有不講義的離開。
他淡定地走在馬路上,點起了香煙。
他那一口黃牙縫裡吐出一縷灰白色煙霧的時候,體表也緊跟著湧起了黑色的煙霧,整個人的氣質瞬間沉澱了下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嚴咬著香煙,一邊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袖卷起,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我就說肯定有古怪,這還是頭一回怨恨力量沒有成功轉化,要麼裡頭那些人不對勁,要麼就是我不對勁了……難道那個教會神棍說的是真的麼?不然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生物?”
……
此時,果林裡那些製造著奇怪動靜的東西終於顯露了身影。
這是一群,人不人狗不狗的動物。
說是狗吧,其實也不太像,因為它們身上沒有半點正常動物該有的毛發,甚至連表皮都已經腐爛、脫落,且裂開的血肉中長出了很多猙獰可怕的尖銳骨刺。
可偏偏它們中有極個彆又是僅憑後足直立行走的。
除此之外,還有熟悉的獠牙與長爪…
至於為啥說是熟悉的呢?
“嘖,我都要以為自己不小心又回到格倫小鎮了。”
嚴搖著頭。
麵對著眼前堵住去路的這十幾對猙獰的、泛著綠光的野獸瞳孔,他把香煙小心的放到馬路旁邊的石墩上。
確認香煙放穩了之後,嚴身上繚繞著的黑色煙霧瞬間暴漲!
……
…
漆黑果林馬路上。
一聲聲悶響持續不斷。
伴隨著野獸的哀嚎與嘶吼。
那可怕的聲音,像是有成塊的肉被丟進攪拌機器裡一樣,骨骼與血肉不斷發生擠壓,直至碎裂。
……
整個過程隻有短短不到兩分鐘。
然後,這條馬路就重新回歸平靜。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十幾米的路麵上鋪滿了野獸的腐爛碎肉、殘肢。
僅剩的一隻,還在拖拽著自己那已經支離破碎的下半身,低吼著朝著嚴的方向蠕動過來,它的後半截脊椎與腸子在地麵上磨蹭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而嚴隻是淡定地走回到原先那個位置,把隻燃燒了半截香煙從石墩上撿起來,吹掉煙嘴上的沙塵,也順便吹散了自己身上繚繞著的黑色煙霧,然後才將香煙重新叼回嘴裡。
他隻回頭看了一眼那半殘的野獸,對方就憑空炸裂開,成為滿地碎肉的一部分。
“哎先不管了,把那位姑奶奶送走再說。”
嚴返回到杜勒莊園的後門。
此時伊妮德還在跟那根鐵鏈較勁,見到去而複返的嚴,她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嚴沒有廢話,很輕鬆地卸掉了鎖住大門柵欄的鐵鏈,對伊妮德道:
“咱們說好啊,今晚的事不許對邁洛他們姐弟倆告狀,實在不行我請你吃頓飯也行,或者你想去享樂屋玩一玩也可以,總之不要說我的壞話。”
拉開大門之後,嚴招了招手示意伊妮德跟上自己的步伐:
“另外那邊路上已經被守衛封鎖住了,我建議我們還是穿過旁邊的果林離開這裡比較好,你覺得呢?”
估計是怕伊妮德發現前麵馬路上那滿地的碎肉,嚴還率先走進了果林裡。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伊妮德並沒有跟上來。
且就在嚴一腳埋進果林的鬆軟泥土中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渾身上下的汗毛瞬間乍立!
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轉身看向那股可怕氣息襲來的方向,整個人就像是離弦的箭矢一樣被炸飛出去!
嘭!!!
裹挾著無儘的濃煙,嚴的身軀在果林中鑿開了一條溝壑。
十幾顆果樹被他撞斷,倒塌了一大片。
……
等他從可怕的痛覺與眩暈感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站在大門處倚靠著柵欄的那個伊妮德,正微笑著注視著自己……
她眯著眼睛,笑似非笑地開口道:
“原來你才是我要找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