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媽是手語,在跟你說謝謝。”
“啊原來是這樣嗎?”嚴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不過就在他準備收起香煙和火柴的時候,老頭子卻神色古怪地從嚴手中奪過香煙和火柴,自顧自點燃了香煙。
行吧,鬨了半天確實是在跟嚴討煙抽。
……
“牛的,這是我見過最硬的硬漢,腿上的血都流成那樣了都沒感覺。”
嚴看著坐在石凳上滿臉怡然地抽著煙的老頭,再次感歎道。
而邁洛則是拍拍嚴的肩膀:“彆廢話了,乾活吧,把這東西弄死找個地方埋起來……唉算了直接一把火燒了得了。”
老頭聞言,立即指了指遠處那座小屋,然後又做了一個喝東西的動作。
“我懂我懂,你是口渴了對不對?”嚴一拍手。
他話剛說完老頭就露出了一副看傻逼的表情。
邁洛糾正道:“人家是告訴你他屋裡頭有酒可以點火。”
“厲害哇,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東西?怎麼從來沒聽你提到過。”嚴叨叨著拖起獸化的克勞斯朝小屋方向走去。
邁洛搖搖頭。
難道我要告訴你我身邊每天都跟著7個不能吱聲的影子麼。
……
…
淩晨時分。
郊區墓地旁,臨近運河河畔的地方。
三個人影各自懷裡揣著酒瓶子,圍坐在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前。
細算起來,嚴和邁洛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樣子坐在一塊喝酒了。
以前還是監城守衛那段時間,邁洛與嚴乾過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淩晨或者天快亮的時候抱著路旁的柱子摳喉嚨。
那時候倆人的生活都還沒有步入正軌,雖然說這會兒也不見得就算是步入正軌了,但至少邁洛已經擺脫了那種自甘墮落的頹廢狀態。
……
這團昂貴的篝火燒了足足兩個多鐘頭,直到邁洛和嚴把老頭子小屋裡壓箱底的酒全部喝了個精光,那團火還在燒著。
“子爵都這麼耐燒,你說要換個伯爵公爵什麼的,是不是能燒更久?”
嚴喝得有幾分暈暈乎乎,開始說胡話。
一旁的老頭似乎也來了酒勁兒,指著後方的墓地瘋狂比劃著些什麼,給嚴整得一愣一愣地,托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一臉費解地嘗試理解老頭想要表達的意思。
相對清醒著的邁洛隻能當起了翻譯官,對嚴解釋道:
“他的意思是,後邊兒的墓地上埋著一個貴族,不知道有沒有繼承爵位,問你要不要把那家夥的屍體拖出來燒燒看。”
嚴擺擺手道:
“拉倒吧,哪有揣著爵位的貴族會埋在這片爛地裡的,這裡的死人要麼是窮人要麼就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不可能不可能。”
這樣說著,老頭又開始手腳並用的比劃起來。
嚴一臉懵逼地轉頭看向邁洛。
邁洛翻譯道:
“他很疑惑為什麼食屍鬼不去吃那些貴族陵園裡的屍體,專門挑這些窮苦人下口。”
“可能平民的肉比較好吃吧。”嚴搖搖頭。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部分思維能力,很明顯這種狀態下他根本沒有辦法思考這麼深奧的問題,不過他在暈暈乎乎的情況下隨口說出的回答卻意外地很有深度,他拍著老頭的肩膀說道:
“貴族的墓地上可是有荷槍實彈的私人武裝守衛在盯著的,你再看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你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頭,和一把破鐵鍬,早晚呐你也是得埋下去然後被食屍鬼翻出來當下酒菜的咯。”
人在醉酒亢奮的狀態下,思維總是非常跳躍的。
就像嚴這樣子,當他提到“下酒菜”的字眼之後,就開始執著地在身邊的草地上扒拉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地嘀咕著:
“他媽的怎麼喝了半天就乾喝啊,菜呢……我記得我剛剛明明就聞到燒排骨的味道的…怎麼不見了……邁洛,幫我找一下……”
邁洛斜靠在草坪上,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兩個爛醉的家夥在草地上一頓扒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