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事求到彆人,魏三清常常呼朋喚友的到家中做客,原本從劉雲娘那裡借來的那些銀子,如同流水一般流了出去。
半夜醒來,魏三清自己也心疼這些銀子的花用。
可一想到,隻要事情辦成,還怕沒有銀子使麼?
那些酒肉朋友果然不負他所望,要辦的事情,很快就有了消息,他隻需在家坐等好消息便行。
因為這個消息,魏三清大喜,等不及等那好消息傳來,先把僅剩的一些銀子,還去大哥二哥那裡借了一些過來,大辦了一場宴席,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給之前悄悄進門的劉雲娘補辦的婚宴。
一切規格,都按娶正妻的流程來。
江氏和徐氏得知這個消息,氣的躺床上半天沒起來。
她們辛辛苦苦在時家那邊作坊乾活,賺的這些銀子,居然轉眼被自家男人拿去借給魏三清辦這勞什子喜酒,合計著不是自己賺的錢不心疼是吧?
想想她們的肺都快氣炸了。
可錢都已經出去了,就算去要,也指定是要不回來的。
所以那喜宴自然是得去的,隻是,村子裡頭的人去了魏三清家中,看到原本應該喜笑顏開終於得償所願的劉雲娘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不管誰來同她說恭喜,她的臉上總是表情淡淡的點點頭算是意思了。
大家又不是傻子,見劉雲娘並沒有喜意,心中疑惑,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不過,在得知劉雲娘那肚子裡的孩子掉了的事後,都恍然大悟,確實,孩子就是娘的命根子,而且劉雲娘那懷著的還是楊家唯一的骨血,如今沒了,心裡頭不高興那是肯定的。
不知內情的一眾婦人,眼帶憐惜的看著劉雲娘的肚子。
隻有劉雲娘知道,在魏三清第一次舉起拳頭揍向她的那天,她就後悔不已,更彆提什麼嫁給他做妻了。
做他的妻子有什麼好?
想到和離後的時薑,如今飛黃騰達,那不就是跟魏三清離開後才有的事麼?
要是可以的話,劉雲娘也想跟魏三清和離。
可當初她是被一紙文書以納妾之禮納進魏家的,想要離開魏家,那就是在做夢。
除非魏三清願意寫一封放妾文書,劉雲娘才能離開。
雖說這段時間魏三清對她照顧的體貼入微,劉雲娘可不敢惹怒他,那拳頭的滋味,她是再也不想嘗了。
魏三清也察覺到劉雲娘這邊氣氛僵硬,舉杯跟起哄的一幫男人喝完手中的酒後,就轉頭走了過來。
體貼的上前,按在劉雲娘的肩膀處,溫柔的問道:“雲娘,大喜的日子,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說完,手指微微用力,劉雲娘隻覺得整個肩膀上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
強忍住痛意和驚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哪有這回事,大嫂和二嫂她們陪著我呢,哪有人惹我不高興,隻是我太過高興罷了。”
“那就好,雲娘,你且再等幾日,為夫會給你一個大驚喜。以為,咱們倆好好的過好日子,再也不吵不鬨了,好不好?嗯?”
魏三清眼波溫柔的瞧著劉雲娘,畢竟今天辦了喜宴,劉雲娘也打扮過一番,如今看來,他覺得不虧是他看中的女人,果然好看。
隻有劉雲娘聽到魏三清這般說,想著前段時間魏三清喊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豬朋狗友,心中隱隱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