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紈絝子弟本就打的差不多了,再聽到溫雅如喊的話和眨眼示意的模樣,頓時心中了然,一哄而散。
見那些紈絝子走了,溫雅如這才上前,把晉巍頭上的麻袋給拿了下來。
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溫雅如不知怎得,心中一軟,溫聲問道:“你沒事吧?”
晉巍左邊眼眉處被打的腫起了雞蛋般大的一個包,讓左眼直接眯成了縫。
身上手上更是多處傷處,最嚴重的怕就是心口被踢的那一腳。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低聲對溫雅如道了聲謝,想掙紮著爬起來回去,讓書童喊大夫來看看。
溫雅如本就心虛,見他這般模樣,頓時上前扶著他。
回到院子裡,見到晉巍這幅快昏迷的模樣,書童差點急哭。
還是溫雅如喊了他去找大夫,那書童才覺得有了主心骨。
等晉巍迷迷糊糊的再次醒來時,隻見自己床榻前,溫雅如手撐著腦袋,小雞啄米一樣的在點頭打著瞌睡。
他的床榻邊上是已經熬好的湯藥,應該是自己看完大夫後給配的藥。
晉巍有些皺眉的看著溫雅如,感覺現在看來,溫雅如她好像也沒有以前那般討厭的模樣了。
仿佛是察覺到晉巍醒來了,溫雅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見到溫雅如睜開眼,晉巍不知道怎麼想的,急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沒有醒。
溫雅如搓了搓自己的眼睛,見晉巍居然還沒醒,頓時有些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又見晉巍臉上的傷處,想了想,從懷裡拿出帕子來,想幫晉巍擦一擦。
隻是,這手才伸過去,帕子還沒碰到晉巍的臉,就被晉巍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麼?”
因為他抓的緊,直接把溫雅如整個人都拖了過來,溫雅如差不多是趴在晉巍的胸口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看著晉巍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溫雅如隻覺得轟的一下,臉頰緋紅了起來。
“我……我……我隻是想,想幫你擦擦汗珠子。”
晉巍聽到她這結結巴巴的話,眼神自然就落在了溫雅如的手上。
隻見她的手就不像一個男人的手,手腕盈盈一握,手指纖細修長,膚色白皙如同凝結的玉脂,指甲帶著瑩瑩的珠澤。
手指間,是一張繡著一朵蘭花的帕子,散發著幽幽蘭香。
這讓晉巍如同被燙到了手一般,猛地一下鬆開了溫雅如的手腕。
溫雅如見狀,強忍著心中的羞意,把手中的帕子朝晉巍的手中一塞。
“既然你醒了,自己擦吧!對了,還有這藥,已經不燙了,快點喝了才是。”
說完,便慌不擇路的轉頭就跑出了晉巍的屋子。
跑到屋子外麵,溫雅如這才捂著自己呯呯直跳的心口,又摸了摸自己紅的發燙的臉頰,她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
晉巍也是如此,鼻尖縈繞著手中帕子的淡淡蘭花香味,眼前卻閃過了溫雅如的那隻手,不由的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