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考上童生的那幾位學生,全在這邊,由時先生在指導。”
許青儒並沒有隱瞞時薑的存在,直接帶著縣令大人朝右邊走去。
縣令沒想到許青儒居然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回答,腳步不由自主的跟著他朝前走了幾步。
剛好走到右邊房子的窗戶旁,從窗戶處,一眼就能看到房間裡的一切。
隻見一名貌美的女子對著下麵端坐的學生們講課,這個發現,讓縣令大吃一驚。
“你說的時先生是名女子?”
見縣令大人這般不敢置信的模樣,許青儒微微擰了擰眉頭。
然後點頭回道:“是的,大人。時先生雖然是位女子,可卻是一位有真本事的人。所謂學無前後,達者為先!她能教導出這十三位童生,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到這十三位童生全部出自這位時先生的手,縣令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青儒原本想上前敲門,讓時薑出來見過縣令大人。
隻是,縣令阻止了他敲門,一眾人就站在窗戶邊上,聽著時薑在裡麵把課本裡的內容以通俗易懂的話說出來教這些學生,更是讓兩個學生站起來,相互以對話的方式,把內容一段一段的分開給重複一遍。
時薑所教的方式,與縣令大人所知道的完全不同。
可是,有一點縣令大人卻是很明白的體會到了。
就是時薑所說的內容,他全給輕易的記住了。
當年自己死記硬背的把這些課本內容,花費了多久的時間才好不容易記下來的?
若是當初有這方法,他又何至於掉那麼多頭發?
“妙啊!”
聽到入迷處,縣令大人不由的撫掌稱讚道。
時薑其實早就發現許青儒帶著人站在窗戶那邊,隻是他們沒進來打擾,她自然就裝作不知道。
現在聽到這句話,她想裝看不見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讓下麵的學生們兩兩一組,好好學習。
然後就施施然的開門,走了出來。
“見過許先生,這位是?”
時薑對著許青儒行了個拱手禮,然後朝旁邊穿著一身便裝的縣令瞧去。
“時先生,這位是本縣的縣令大人。”
許青儒連忙對著時薑使了個眼色,然後鄭重的對她介紹道。
“原來是縣令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時薑同樣對著縣令大人行了個拱手禮,並沒有下跪。
不過,縣令卻已經不在乎這些,隻是頗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不知道時先生是如何想到用此方法來教導學生們的?若是大加推廣,何愁本縣學子的前程不似錦!”
“多謝大人的繆讚,不過是在家時無意想到的方法。多虧了許先生給予了在下的信任,才有一展抱負的機會。”
聽到時薑這般說,縣令頓時有些激動的詢問道:“此法教導童生可行,那對今年八月的院試可有信心?”
要知道,縣裡考出多名童生,並不能算是他的成績。可要是考出多名秀才,這些秀才可是有功名在身,全都要上報朝廷的,那就是實打實的成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