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老王同誌來講,算是意外之喜。
畢竟,當初她挨家挨戶對那些重男輕女的家庭去教導他們不要早早的把女娃子嫁出去,嘴皮子都快說爛了,也沒幾戶人家放在心上。
現在時薑這麼把錢一分,直接把人的心給牢牢給抓住了。
高興之餘,老王同誌免不了在家裡長歎了口氣。
“都是窮鬨的啊!”
“嘿,咱們村現在可不窮,就咱們家,我還從來沒拿到過這麼多錢呢!”
大隊長反複數著手裡今天剛領到的錢,滿臉憨笑。
老王同誌白了他一眼,然後臉一板,手一伸。
大隊長見狀,臉上的笑頓時一下垮了下來,滿臉不舍的把手中還沒捂熱的錢給交了上去。
“對了,剛才時薑可說了,今天咱們村子分錢,多多少少有些紮眼。晚上的時候,喊幾戶人家輪流巡邏一下,等大家夥把錢都存銀行裡了,就不用了!”
大隊長把錢放到老王同誌的手心裡時,特地叮囑了一聲。
老王同誌直接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這就是大隊長故意不想交錢找的借口。
直接把錢一收,扭身進了臥室。
徒留下大隊長在客廳裡,長籲短歎的。
不過,等到了晚上,大隊長吃好晚飯就出去,找了幾戶人家,各出了一個壯勞力,倆人一組的分上半夜和下半夜巡邏。
答應來巡邏的人,心裡都覺得大隊長和時薑想的太多,不過,看在今天剛拿到手還熱乎的錢份上,巡邏就巡邏唄,有備無患也是好的。
隻是,他們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偷偷摸摸的摸上門。
若不是因為這次有防備,少不得就被那偷雞摸狗的鼠輩給得手了。
狗叫聲響徹夜晚的天空,大隊長耷拉著臉,瞪著眼前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幾個毛賊。
“哎,我怎麼看的眼熟啊,這不是劉二娃子家的遠親嗎?就隔壁村的那個劉痦子麼?”
舉著手電筒,對著那幾個毛賊一陣晃悠,頓時有那村民驚呼出聲。
劉二娃子他爹聽到這話,頓時臉一板。
“彆胡說八道,咱們家清清白白的,可沒有出賊的親戚。”
“管他是誰的親戚,這幫畜生能這麼快跑到咱們村子裡來,少不得有人給他們透風報信。咱們狠狠地打,肯定能打的他們吐出,誰是那內賊。”
有人氣憤的喊道。
聽到這人的喊話,眾人紛紛讚同。
大隊長黑著臉,伸手讓大家安靜。
“咱們可不興私設公堂,既然有膽子做賊,就應該想到會有被抓到的這一天,送到縣城裡派出所去吧!”
原本想著,被漁村的村民們打一頓,應該就會被放走的那些毛賊,聽到大隊長這話,頓時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彆……彆送我們去派出所!我們也就一時鬼迷了心竅,打牌的時候,無意聽到時祿說村子裡挨家挨戶都分到好多錢,所以才會過來碰碰運氣的。”
毛賊倒豆子似的,把時祿給抖落了出來。
聽到這話,村民們氣憤無比,衝到時祿家裡,直接把喝了酒,呼呼大睡的時祿給揪了出來。
大隊長眼神沉沉的看了還迷迷瞪瞪的時祿一眼,然後手一揮,把他們幾個連帶著時祿一起給綁好了,再抽了他們腳上的臭襪子塞進他們的嘴裡,讓他們說不出話來,直接扭送到縣城去,讓時祿喊冤枉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