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暴雪下了三個星期,這也導致這雪堆積的足有快兩層樓那麼高。
住在一樓和二樓的人,早就逃了出來,可逃出來又能怎樣?
他們根本無處可去。
對一些膽小的,隻能流著眼淚哭自己命苦,他們想的是去找上麵的人解決問題。
而對那些膽子大的,卻是直接住進了上麵還沒被大雪覆蓋住的高層住戶家裡。
有些人激烈反抗,可最終還是被武力壓了下來。
住的地方解決了,吃的卻還是要出去想辦法的。
所以,知道附近大概超市地址的人,就會組團出去,在新開辟的路上計算原本超市的位置。
然後往下挖,挖到超市的店鋪時,就會強行破壞然後進去,把裡麵的東西全給拿走。
因為沒有人管,這樣瘋狂的事也越來越多。
甚至有些人為了爭奪一包方便麵而大打出手,頭破血流也絲毫不肯鬆手。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人家都這麼不要命了,另外一方隻能悻悻然的把東西讓給了對方。
而時薑的大伯一家,此刻正窩在時薑的家中,抖著身子翻找家裡,硬是一粒米都沒找到。
時大伯忍不住破口大罵,罵的正是時母,他那個弟媳婦,真不像個女人,居然在家裡一粒米都不存,難不成弟弟和弟媳婦一家都不在家裡做飯吃的嗎?
“爸,吵啥呀?你不餓呀?你也被找了,都找了幾天了,啥也沒有,還找個啥呀?”
時柳裹著棉被,不耐煩的對著自家親爹吼道。
“就是,老大,你就歇一會兒吧,你這麼轉來轉去的吵,轉的我眼睛都花了,耳朵也快被你吵聾了!”
時家的大家長,時老太太板著臉,也跟大孫子時柳一樣,裹著一個大棉被。
在他們兩個人身邊的,是裹著毯子的是時老太太的大兒媳婦金彩鳳,還有時柳剛娶的老婆薛慧君。
她們兩個因為裹的毯子薄的緣故,不如棉被保暖,整張臉都被凍的煞白。
“媽,你說小叔他們到底去哪了?”
金彩鳳抖著嗓子,朝時老太太問道。
惹得時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一個老太婆,咋知道他去哪了?不管去哪了,就外麵這鬼天氣,也落不到好下場。”
一想到小兒子瞞著自己帶著老婆女兒不知道去哪享受,時老太太的心裡頭就憋著一股氣。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小兒子就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不問不說。
哪裡像大兒子,從小就嘴甜,哄的她開開心心的。
更彆提小兒子大了以後,到城裡來,不聲不響瞞著自己就找了一個老婆。
對於時母,時老太太更是不滿意,橫豎都看不順眼。
再加上時母隻生了時薑這麼一個閨女,在時老太太看來,時母就是時家的千古罪人,沒給老時家生一個兒子出來。
所以,時老太太常常在小兒子的麵前嘮叨著,小兒子掙的所有錢都應該給她的大孫子時柳,畢竟,時柳才是時家唯一的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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