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不解地看她。
她衝他甜蜜一笑:“我陪你去。”
蘇雪至是真的隻想陪他洗手而已。
但是男人好像有所誤解。等洗完了手,她要帶他出去吃飯了,卻發現盥洗室的門被他帶上了。
他背靠著門,堵住路,然後抱住她索吻。
“不是說餓嗎。”她哭笑不得。
“現在不怎麼餓了……先讓我親一下你……”他的嗓音沉而啞,帶著濃濃的誘惑之意。
她惦記著外麵一桌的菜――過了一會兒,她覺察到了他的最終意圖,氣喘籲籲地阻止。他卻不聽了,質問起她對自己的冷落:“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嗯?”
她抱著他的腰,臉靠在他的胸膛裡,閉目回想。
好像……上次還是十來天前?
“我是為你好。你那麼忙,回來很累的,你需要休息。”她為自己的體貼作著辯護。
“胡說!“他冷聲反駁。“是你累!每天晚上一上床,你就喊困!昨晚,我跟你說話,還沒說幾句,你就自己睡著了!”
蘇雪至又回想了下。好像……確實是她的問題。
但問題是,她真的累啊,藥廠裡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掰碎了用,那麼累得像狗了,回來就睡,又怎麼能怪她呢……
\明明是你!就是你累!\
但她才不承認是自己冷落了他,乾脆在他懷裡耍賴。
“好,好,是我累。現在我不累了……”
賀漢渚看見了盥洗台。
她如果坐上去,他站,高度應當也是很匹配的……
他忽然生出了想試一試的衝動。於是抱起了她,將她放坐到了台麵上。
她沒防備,雙腳懸空,一隻高跟鞋脫落,掉在了地上。
她一愣,隨即很快便領悟了。
\不可以……我們該出去了……要不然紅姨會懷疑的……她會怎麼想……\
她的麵龐浮上了淺暈,明明自己踢掉了另隻礙事的皮鞋,兩隻胳膊也很快主動地摟上了他的頸,好讓他更方便行事,口裡卻還在堅持,拒絕著他。
他看著她,目光變得暗沉了起來。
“她什麼都不會想的…… ”
他和她耳鬢廝磨著,耐心地哄著她,好讓她完全地順服於自己。
他的氣息和來自他手掌的撫觸,令她很快便興奮了起來。周圍的這個私密的小空間,更是助長了意亂情迷。感到她放棄了反對,甚至開始主動地胡亂替自己解起了衣物和皮帶,賀漢渚更被撩得不能自控了。
他氣息漸重,收臂,用力地抱住了她,忽然這時,她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唔……你的兜裡是什麼?信麼……”
她的指尖,無意碰到了他放在兜裡的東西。
她依然閉著目,頭靠在他的胸膛裡,不過是隨口問了他一句,他卻停了下來。
片刻後,蘇雪至等不到他,含含糊糊地問:“怎麼了……”
她在他的懷裡,半歪著腦袋,眼波含媚,氣息紊亂,長長的裙擺也被他撩了上去。人在家中,她沒穿襪,白皙的長腿便光溜溜的,毫無遮擋地曲在他的視線裡。張揚而勾人。
這樣的她,怎不叫人為之熱血賁張。賀漢渚卻忽然興致低落了下去。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好氣氛,聽她催促,正要繼續,她的敏感卻令她覺察到了他此刻那微妙的情緒變化。
她阻止了他。
“你怎麼了?”
她仰起臉,困惑地問他,對上他低頭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事就說”,她補了一句,縮回了自己原本盤著他的腿,放下裙裾。
他的神色裡,露出幾分懊惱似的自責,慢慢地籲了口氣,一手依舊摟著她,另手從褲兜裡摸出了她剛碰到的紙,遞了上去。
“今天剛收到的。一個好消息。”
電報是京師那邊發來的,請他轉告蘇雪至,今年將要在瑞士舉行的世界醫學大會將她列為特邀嘉賓,發函外交部,請她隨團前去參會,並做一個交流訪問的學術活動,時間大約需要半年。邀請人,就是那位前年來參加過萬國醫學大會的懷特教授。
和蘇雪至認識後,懷特教授並沒有忘記她,去年還就某些醫學問題和她進行過一次信件的交流往來。今年的世界醫學大會,他恰是主席,所以特意邀她前去參會。
“大會的時間是下半年。考慮到路上的時間,如果你去的話,最近一兩個月內,就可以做動身的準備了。”
他側過臉,注視著她,又繼續道:“藥廠已經進入正軌了,你不必再親自跟著。還有,我妹妹之前寫信回來,說她想我們了,你不也說你很想她嗎?”
他含笑說道,語氣輕鬆,目光誠摯而懇切。
蘇雪至看了他一眼,低頭翻著手裡的電文,沒發聲。
“你想去的話,儘管放心去。不必顧慮我。”
蘇雪至再抬頭,狐疑地盯著他:“我怎麼覺著你想我走?”
他一怔,隨即失笑:“怎麼可能?”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我就是覺著……”他頓了一下,“這對你來說,是個很好的能充分展示你的能力的機會。不去可惜了。”
“相信我,我以你為榮,全力支持你的事業!”他又用強調的語氣,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唔了一聲,放下手裡的紙,翹了翹自己裙下的光腳,隨即探身找鞋。
他立刻彎腰,撿起她剛踢掉的鞋,再替她穿了回去。
“餓了,先吃飯吧。”
見他直起身,再次望向自己,她笑說了一句,隨即提著長裙,也不用他扶,自己從台麵上輕快地跳了下去,丟下他,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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