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說完智商兩個字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棠柔:“智商呢?”
係統保持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繃不住了,小聲羞赧道:“……係統暫未開通此功能,無法檢測。”
她真是信了它的邪!
“真的交往過?”
“恩恩,不僅是交往過好吧,溫召池現在的屏保還是棠柔呢!”
“嘖嘖嘖,感覺有那麼點刺激。”
溫召池的家世在這個圈子裡算是頂尖的了,加上他本身聰明又沉穩,金融圈混的風生水起,常常是他們爸媽在他們麵前念叨的‘彆人家孩子’,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也栽在女人身上……雖然棠柔的確有那個資本。
比起高中,現在他的五官越發鮮明俊朗,眉眼處隱隱帶著點不羈,溫召池眯了眯眼,忽的笑了笑:“不用走,反正都是熟人。”
棠柔喜歡溫召池就是因為他笑起來賊好看,白白的牙齒,笑的人心都暖洋洋的。而不是現在這樣笑起來都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過,棠柔微笑,會生氣是件好事。
剛子是個矮矮胖胖的男生,很會看人眼色,一看氣氛不太對了直接招呼眾人過來吃飯點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溫召池身邊的位置留給了棠柔。錢天郜蹙眉,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娃娃臉卻轉過頭來,狹長的眼眸清明透亮仿佛洞察一切,言益突然開口道:“他們兩個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就彆管這麼多了吧。”
對他沒好處,棠柔那個人很危險。這一眼把冷峻的少年定在原地。錢天郜沒有說話了。
溫召池看著棠柔在自己身旁落座,神色平靜如常,白皙柔軟的肌膚,唇上一點豔色。他煩躁地嘖了一聲,手指就拿起了一支煙,點上,不知為何,才剛點上,看了她一眼,他鬼使神差地把煙頭給按在桌上,滅了。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真沒出息!
可,那是棠柔……
人一輩子總會遇到那麼一個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自己肯定完蛋了。棠柔之於溫召池就是那麼個人。可惜他自己眼瞎了。
溫召池將所有的情緒收斂在純黑的眼底,忽然輕笑一聲,口中淡淡道:“聽說你這些年過的很狼狽啊,怎麼?我媽給你的錢你都揮霍乾淨了?”
“恩,葬禮用了幾萬,剩下的錢還給你媽了。這些年賺了點錢也都還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的人看向棠柔。那個妍麗的少女拿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任何情緒,那雙平常盈盈若水的眼眸也微斂著,越是平靜的話聽到人耳朵裡越是堵得慌。
溫召池頓時就蔫了,乾乾地道:“……哦。”
“那天機場你也沒去送我。”
“那天我剛送走了我媽媽。”
“……哦。”
棠柔不是苦情劇的女主角,自然不會把一個誤會藏著掖著,之所以當年沒說清楚,隻是因為一直沒見到人。她轉頭看向他,澄澈乾淨的眼眸直視著眼前的少年。溫召池這些年如同抽條了一樣,整個人輪廓慢慢沉穩了起來,也始終帶著點刻薄傲慢。
她彎眸一笑,“這麼久不見,你越長越好看了。”
礙於溫召池沒人敢大聲講話,但不代表他們真的沒有八卦之心了。幾個人偷偷摸摸咬耳朵。
“……臥槽!暴擊啊!”
“我感覺溫召池扛不住了!”
“開玩笑,能扛住才有鬼吧?!要真不喜歡的話早把屏保給換了。”
溫召池真的扛住了,身體靠在椅子上,看向她的眼眸裡滿是嘲諷,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桌上,像是在壓抑些什麼一樣,薄唇一掀,嘲諷道:“是嗎?我記得你這句話不止對一個人說過。”棠柔多會說話啊,這麼些年被她騙的人還少嗎?
棠柔輕輕鬆鬆道:“那可能是你記性不好,記錯了。”
溫召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