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樣子其實也沒那麼糟糕，離開的那個背影也特彆帥氣。可是……棠柔斂眸，那個女孩她一定有很棒的父母，或許也會有人跟著她一起哭哭鬨鬨。而自己已經沒什麼人可以作為依靠了。如果那個係統算是自己人的話……
不，算了，這個要真是自己人，怕是能坑死自己。尤其是現在！剛剛從外麵回來的她愣愣地看著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棠柔，今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但是，我還是想說，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你。”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
——“舔狗不得好死。”
——“棠柔？”
——“懶得跟你計較，退朝！”
關鍵是，發的還是表情包！還是那種囂張到不行的表情包。棠柔拿著手機的手顫抖的不行，繃不住了真的繃不住了。這哪裡是崩人設啊，就是換了個人設啊！這絕對是隕落在係統手上的第二個備胎了！係統還叫什麼‘綠茶改造係統’，乾脆叫‘備胎粉碎機’好了。
“要不，你交代下？”
係統羞赧道：“我，我剛學的。”
“從哪裡？”
“微博。”
“……多讀書，多看報，少上微博多睡覺！”
“可是本係統能從微博上學了很多東西啊。”小係統不服氣道，“這是個好東西。”
不，自己一點都不想知道係統在微博上學到了點什麼，更不希望它能運用得如此嫻熟。棠柔麵無表情地拿出《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要不你學學這個吧。”
這個熟悉的很。
係統挺起小胸膛，炫耀道，“這個我學過了！我還學了《馬克思主義哲學》，《毛大大思想與C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係概論》，這是我們係統出發前的出廠考試，以保證係統有樹立正確的三觀，我都考了滿分，全班第一。”
這年頭的係統思想覺悟都比自己高。難怪這麼喜歡行俠仗義，她現在對這四個字已經不忍直視了。隻要出現這四個字，後麵幾個成語自動接上：見義勇為，含笑九泉。
“……”棠柔忽然開口道，“那你能幫我考試不？”她還從來沒有滿分過。
係統陷入沉默，良久才道：“宿主。”
“恩？”
奶聲奶氣的聲音瞬間變為古井無波的電子提示音：“本係統友情提示宿主，明天是宿主參加一千五百米跑步比賽的日子，建議早睡點，早點起，少說廢話多喝水。”
棠柔：……
這些天她心情不好顯然被張欣寧知看出來了，女生畢竟細心一點，她還專門跑到了她寢室樓下給她送了小蛋糕，高挑明豔的少女摸了摸她的頭，“加油哦，好好跑，等你跑完我帶你去吃大餐。”
她怕是沒命吃這頓大餐了。
不過張欣寧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棠柔遲疑了片刻，“學姐怎麼了嗎？”
“也不是大事。”張欣寧忽然長舒了一口氣，上手又摸了摸她的頭，“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先走了哦。拜拜。明天我一定會去操場給你加油的！”
說著她就離開了。
棠柔拿著蛋糕沉默了許久才踏上了上樓的樓梯，內心無比清楚一個事實：張欣寧和言益出問題了。他們許久之前就有問題了。就算當初言益接近自己隻是為了好玩，但有些話不是假話。張欣寧開朗上進，想事情比言益要長遠的多，她希望言益能早點成長起來，獨當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