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大總管於樂敏一身的冷汗,跪在地上舉著侍寢的盤子,戰戰兢兢也依舊沒能躲過雍正的質問
“怎麼?寧妃的綠頭牌還沒有做好嗎?”
封妃懿旨下放之後,因為太後娘娘的壓製,於樂敏已經把能用的借口都找了個遍。
今個兒,是寧妃娘娘封妃來的緊促(原本自己拍馬屁未遂的綠頭牌被毀了)而新的綠頭牌還未做好。
明個兒,又是寧妃娘娘身子不適,不便侍寢。
雍正想著第一次鳳鸞承恩車去接來的,也僅僅是一首詩文,隻當是寧妃的小女孩兒使性子。
可今日這月下詩文和菜肴,怎麼也不是於樂敏這般借口就搪塞的過去的。
看著於樂敏瑟瑟發抖的樣子,周明海趕緊說道
“今兒個廚藝大賽剛散了,太後娘娘就宣了寧妃娘娘去慈寧宮,說是自己脾胃不和,想吃些新鮮的玩意兒!”
聽聞此言,雍正緊促的眉頭微微散開。
跪在地上的於樂敏也鬆了一口氣,滿臉感激的望了一眼周明海。
周明海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對著於樂敏向著殿門瞥了一下。
於樂敏趕緊趁機退了下去。
周明海彎腰在雍正耳邊說道
“皇上在宮裡多有不便,不如去外邊走走!”
雍正歪著腦袋,瞥了一眼身邊的周明海,笑著說道
“就你鬼頭!去辦吧!”
周明海得了聖意,又見雍正是十分滿意自己的提議,因此略微大膽的答道
“奴才這不也是為了皇上您著想嗎?!”
雍正隻是含笑,說了句
“前兒個,寶慶裡上貢了些尚好的古丈毛尖,你也去取些嘗個新鮮吧!”
周明海心下一驚,暗自想道
‘前兒個的古丈毛尖就連皇後娘娘來,皇上都沒舍得泡,僅為著自己出了個親近寧妃的注意,皇上就如此?看來這寧妃娘娘當真是前途無量啊!’
嘴上趕緊推辭道
“皇上這可就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這樣的嘴,那配得上這般金貴的茶葉啊!”
雍正把玩著手裡的翡翠玉珠手串,順勢用手串上的黃金色麥穗向著周明海甩去,說道
“安心辦好你的差事,好,少不了你的,多什麼嘴!”
周明海自小跟著雍正一起長大,除去這身份,也算得上是個知心人了!
周明海一邊後退著出殿門,一邊笑著回道
“皇上您仔細著點這,這麼好的翡翠,若是因打奴才摔壞了可不值當!”
門外的於樂敏還在擦著自己額角的冷汗,看著周明海出來趕緊上前說道
“今日當真是感激周公公的大恩大德了!不然我這小命兒怕是都不保了喲!”
周明海望了一眼關進了的殿門道
“都是伺候皇上的,相互幫襯一把也算不上什麼!隻是日後這鐘粹宮的差事怕是當誤不得啊!”
於樂敏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說道
“周公公您是不知道啊!我這......唉!兩邊都吃罪不起啊!”
邊說邊用手指了指慈寧宮的方向,周明海安慰道
“都是做奴才的,怎麼能不清楚!不過眼下你隻管安心的做好寧妃娘娘的綠頭牌就是了!其他的,定然不讓你為難!”
於樂敏雙眼一亮,興奮的問道
“難不成是皇上......?”
周明海點了點頭,隻說了句
“趕緊把寧妃娘娘的綠頭牌做好吧!這日後,怕是用的時間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