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怒道:‘妄你還知道現在是你嫡親妹妹的喪期啊?秋月一生為你年氏圖謀,奈何你這個哥哥無用!’
年秋月活著的時候,年羹堯有多少的勝仗,都靠著年秋月的指點。
若年秋月不是一屆女子,又何至於屈居後宮之中。
為保住年氏一族的安穩,年秋月圖謀良久,終究是不成了!
年夫人此刻的嗚咽聲都弱了好多,心底十分後悔自己今日的做法。
‘若是我不來告禦狀,老爺的瘋魔狀態也不會被皇上看到!這可如何是好啊?!’
往日裡的哭訴都有年秋月給兜著,以至於年夫人忘了皇上不僅僅是他們的妹夫。
更是一國主君!!!
“臣這麼多年與貴妃娘娘,一同為皇上鞠躬儘瘁,本也該死而後已的!可是如今貴妃娘娘薨世,臣也是日夜憂心。”
年羹堯話語說的好似謙遜,可是這做派甚是張狂。
從入殿到現在一直站著說話,連行禮也隻是行的日常禮。
雍正眼裡的怒意若是化作利刃,那年羹堯早就被淩遲處死了!
看著年羹堯的張狂模樣,雍正實在是不願在聽他的辯解了。
“年將軍若是有話,就直說,若是沒有,就把你的夫人帶回去吧!”
“臣想求娶哈拉噠部落的哈斯卡姑娘為正妻!還望皇上開恩!”
對於一旁的年夫人,這一請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驚的她張大了嘴巴,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仿佛這十數年的枕邊人是個怪物一般,這樣瘋魔的年羹堯確實讓人無語。
若是年秋月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親哥哥的做法,那她真可能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周明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袖管裡的冷汗順著手臂留下。
震驚什麼的……仿佛當初第一次見寧妃娘娘點亮了,那個叫做電燈的東西一般。
一瞬間讓漆黑的夜晚,亮如白晝。
而現在的年大將軍,此番言論像極了,亮如白晝的人,突然置身於一片荒蕪黑暗之地。
偷偷的撇了一眼椅子上的雍正,周明海深知,此次的事兒,定然要付出血的代價。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
見雍正遲遲不語,年羹堯鄭重的跪於地下,說道
“若皇上願意應允臣的請求,臣甘願解甲歸田,從此不問世事,隻求於一人相守一輩子!”
這一跪拜磕頭之舉,算是徹底磕斷了雍正對年羹堯的容忍之心。
連著對年秋月僅有的愧疚,和年羹堯一直以來的軍功,一並磕了個撕碎。
雍正將手裡的翡翠玉珠手釧向著年羹堯擲去,同時拍案而起,怒道
“年貴妃新喪期間,你身為她的嫡親哥哥,不僅不感念她薨然離世之痛,居然有臉在這跟朕求娶異域女子?!”
周明海等人瑟瑟發抖的跪了一地。
唯有年羹堯一臉堅定的神情,連小信子都疑惑的偷偷瞄了一眼,心底暗道
‘這年大將軍莫不是真的中了邪?!看來那異域女子真是害人不淺啊!’
鐘粹宮的福金鑫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殿內,一邊大口喝著水,一邊衝忙說道
“養心殿…養心殿裡皇上發了好大的火!年夫人剛被奴才們抬出了內殿,正往太醫院方向趕呢!”
沐晴磕著瓜子的手突然一頓,心下一震
‘莫不是年羹堯在這年秋月的喪期還出了什麼幺蛾子?!’
沐晴放下手裡的瓜子,急切的問道:“快說!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