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寧妃多淨重太後娘娘了呢!這恒淳長公主和親的事兒,她一句話也不曾勸阻過皇上啊!”
話雖如此,可是樣子做的足啊!
伊芳殿裡眾人聽了,昨日鐘粹宮中寧妃已血抄佛經皆是一愣。
魏佳氏心性純良,竟然也跟著沐浴焚香,抄錄佛經去安華殿內焚香祝禱。
柳氏因是新秀裡,頭一份的了皇寵的,難免也得應承著麵子上的事兒,也送了佛經。
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字跡前後差異甚大,一看就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但,也算是儘了心了,況且一把火燒了的,有誰又真心去看呢?!
滿軍旗裡隻有趙氏一人不順大流,還唯恐眾人不知她的不滿。
掐著腰,指桑罵槐道
“本就是個禍根,若不是她與太後娘娘星宿不利何止如此,現下到成了功臣了啊?!滿宮裡的爭相效仿,偏我不願!看能奈我何?!”
嚇得身邊的侍女瑟瑟發抖,想出言勸阻,卻也知這是個勸不住的主兒。
不僅勸不住,而且是越勸越上勁兒。
彆人都祈求自己的小主兒,趕緊得寵,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而趙氏院裡的宮人們,都戰戰兢兢,唯恐自家小主兒哪根筋搭錯了,讓自己的小命兒也跟著報廢了。
趙氏罵了一會兒,沒人勸阻也累了,坐在桌旁大口的喝著水。
絲毫沒有個管家嫡女的樣子,更不用說宮中貴人了。
眼瞅著午膳時間了,發了一上午瘋的趙氏也餓了。
見宮人們都離著自己二裡地的樣子,剛平息下來的怒火,又衝了起來。
“你們都是死人啊?沒見都午膳時刻了嗎?!不去禦膳房取午膳,還等著我來伺候你們啊?!”
身邊的侍女趕忙小跑著,出了伊芳殿的偏院。
一路免不得抱怨幾句,明明都是同一批進來的人,自己偏被指派給這麼個祖宗。
終日裡隻會發脾氣,還好如今不曾伴駕,這日後若是隨侍聖駕,自己怕是得提著腦袋過日子了!
這話現在說是沒什麼問題,可是真的伴駕的時候,趙氏確實是有些伎倆的。
又或者是雍正身邊一直都是名門貴女,偶爾遇見這種市井小民的不上台麵的伎倆,反而受用得很。
隻是這種操作模式,對於自己身邊的人,趙氏從未和善過。
伊芳殿裡的魏佳氏雖然不喜歡趙氏,卻也不浮於麵。
隻有柳氏得了新秀頭寵,性子也略有些高傲。
兩人難免有些摩擦,不知哪裡聽的消息,說是寧妃娘娘容顏未老皆是因為喜歡吃甜食。
所以來禦膳房取餐的,上的了台麵的主兒,人手一份芍藥棗泥糕。
趙氏侍女去的略晚了些,最後一份剛好被同院的柳氏侍女端走了。
趙氏院裡的怕自家小主發飆,隻得私下裡於柳氏侍女說好話道
“好姐姐,可否將這份芍藥棗泥糕讓給我啊?!”
柳氏侍女原本就看不慣趙氏日日張狂的樣子,現下更是不願讓,拿著最後一份便轉身走了。
隻留趙氏侍女眼圈都紅了,籌措在原地,良久才反應過來。
硬著頭皮拿著些尋常菜肴,向著伊芳殿踱步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