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安靜些,彆給咱們滿軍旗丟了臉。尤其你又是頭一個得了恩寵的人!為了其他丟了恩寵,可值得?!”
大家都是聰明人,見柳氏良久不言,也深知她已經後怕就是了。
入夜,雍正依舊歇在鐘粹宮中,趙開春知道後決定主動出擊。
私下裡讓秋露送了不少珍寶給周明海身邊的小信子。
“信公公!這些個物件,是我們小主兒特地孝敬您的!還請您彆嫌棄!”
小信子雖然跟在周明海身邊幾年了,可是一直謹守本分,守著微薄的月曆銀子度日。
雖說周明海也常常接濟自己,可是家有生病娘,常年吃藥不離床。
難免有銀錢短缺的時候,正愁不知如何於師傅開口。
這趙氏的銀子來的真是及時雨,但小信子從沒收到,也有些不敢。
即使眼神都落到了秋露的包袱裡,手卻遲遲不敢伸過去。
看出小信子的疑惑,秋露一把抓住他的手,順勢把包袱塞進他懷中,說道
“信公公彆多心,我們小主兒隻是心係皇上,想遠遠的望上一望罷了!又不是讓你做什麼透露軍情的事兒,何至於此?!”
小信子抱著沉甸甸的包袱,光是這重量,向來裡麵的銀子也不少。
但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趙貴人,當真隻是想望一眼皇上?!”
“自然當真,難不成還能強拉皇上來我們院不成?!”
小信子想想也是,趙貴人本就是皇上妃嬪,即使是不得恩寵,自己這透露個行蹤的事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卻不知,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隔天,小信子一頭冷汗的把皇上準備去鐘粹宮的字條,偷偷的塞進迎麵走來的秋露手裡。
誰承想,回了伊芳殿趙貴人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把字條燒了!
秋露滿心疑惑,卻也不敢問。
趙氏卻先開口道
“是不是覺得我有病?!費這麼大勁得來的消息,卻看都不看就燒了?!”
此言直擊秋露心底,可依舊虛偽的回道
“奴婢,不敢!”
趙氏笑了笑,難得的露出機智的一麵,說道
“他初次傳遞消息,肯定緊張而這消息多半也是廢話!我送的那些銀子,隻是拉他入夥罷了!”
“那,小主兒並不打算從信公公那,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自然不是,可是好鋼的用在刀刃上!他還需要曆練!”
看著此刻的趙開春,怎麼也無法與那個張狂蠻橫的人相交。
秋露仿佛對眼前的小主兒完全陌生,甚至覺得這樣的小主兒還不如以前,那個淺薄張揚的好些。
至少讓人恐懼的,都浮現在眼前。
而後趙開春的做法,才正真讓人明白,有些人的張狂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
扮豬吃老虎!
等時機成熟,‘豬’就露出了本來麵目。
夜半醉酒時,禦花園中一舞,這淺薄張揚變成了嫵媚妖嬈。這性子莽撞變成了投懷送抱。
無論是像誰或者是為了誰氣誰,趙氏真真實實的落實了,這個貴人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