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攆轎到了鐘粹宮,怎沒能把沐晴落醒。
“得嘞!還是我來吧!”
福金鑫說完,就輕車熟路的將沐晴抱了起來,入了宮門。
自從沐晴有孕,福金鑫都換了幾身宮中當值的衣服了,因為人瘦了,衣服穿起來鬆鬆垮垮的。
不過不得不說,福金鑫瘦下來的模樣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算不上帥,卻讓人有種可靠的感覺。
抱著沐晴的時候,不敢過於用力,怕勒到了龍胎。
也不能過輕,這要是摔了娘娘,自己就是有十個腦袋,那也是不夠砍得。
好在沐晴並不重,但是福金鑫依舊是一身汗。
翠蘭也跟著變得嘴碎的很,一直說著
“當心些!慢著點!快,給娘娘拿條厚一點被子!窗子關嚴了!”
福金鑫放下了沐晴,就一屁股坐在內殿的茶桌旁。
因著主子隨意,所以皇上不在的時候,宮人們慢慢的也不局著自己。
“我說,翠蘭姐姐啊!這主子有了身孕以後,您都變得越來越嘮叨了呢!”
翠蘭給沐晴蓋好了被子,一邊推著福金鑫,一邊說道
“去去去!外邊坐著去,彆在內殿裡吵到娘娘!”
福金鑫彆翠蘭推得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隨即抱怨道
“哎呦喂,翠蘭姐姐你輕點,這要是給我推得,摔出了個好歹的,可是要賠的!”
翠蘭泯滅笑,說道
“若是摔壞了,正好去向內務府報了,指派個新人來!”
“翠蘭姐姐,當真這麼狠心啊!”
說完,還不忘翹著蘭花指,假裝擦眼淚。
翠蘭也作勢,抬腳踢向福金鑫,道
“快些個讓開!我還要去給娘娘做糖酥烙呢!”
“糖酥烙?!姐姐,好姐姐,既然是都要做的,不如你多做些,讓我們也都一並跟著解解饞嘛!”
“越發的沒規矩了,你當這是什麼?!也就是咱們娘娘吧!縱的你們都一樣的無法無天了!”
福金鑫嬉皮笑臉的打岔過去,而後就正經的去搬弄院裡的菊花。
“那盆綠色的菊花擺到最顯眼的地方來!”
“福公公,說來也怪!這滿宮裡的,也沒見彆的宮裡有啊?!”
“你懂什麼?!那綠菊花可是皇上特意命花房培育的新種,幾百株呢!單單就存活了這麼十幾株下來,還滿宮裡都沒見,那就對了!若是滿宮裡都有的,那還稀奇什麼啊?!”
“噢!原來如此,那奴才們可得好好的輕搬慢挪才行,這要是弄壞了,可是不得了!”
“那可不是嘛?!你剛來,好些個事兒你都不懂,在咱們鐘粹宮伺候,好兒多的很呢!”
“那是!日後還指望著福公公多多提點!”
說罷,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悄悄地塞在福金鑫的袖管處。
福金鑫一愣,而後快速的將荷包塞了進去,說道
“看不出來啊?!這批內務府裡新撥來的人兒,還沒數你機靈些!”
“福公公,您過譽了!奴才全仰仗著公公得空時多多指點。”
“得嘞!你且好生乾著差事吧!日後啊,好兒多著呢!”
“得嘞!那奴才全仰仗著公公了!”
拱手作揖後,又去做起了本分事兒,福金鑫不知,自己的一時貪財,險些讓真個鐘粹宮淪落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