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盤還未到棋盤前,盤內的棋子就儘數掉落一地,沐晴尷尬的彆過頭不看。
梅嬪則是以為自己撞撒了雍正的祺盒,剛忙請罪道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撞到皇上的祺盒的,沒有砸到皇上吧?!”
她不說還好,一說周明海反而有些繃不住想笑,沐晴雖然轉過頭沒看到。
可是站在一旁的周明海可是看的個真真切切,明明就是皇上幫寧妃娘娘遮掩果盤裡有黑色棋子的事兒。
故意在梅嬪臨近的時候將自己的祺盒推倒的,可憐梅嬪還以為是自己弄得。
雍正略有不悅的蹙眉道:“你起來吧!朕這正於寧兒下棋呢,你不通棋藝,在這也是有礙,先回去吧!”
梅嬪眼底含淚回道:“臣妾……”
還想在狡辯什麼,卻隻見雍正連餘光都不願意給自己了,周明海對著跪在地上的梅嬪說道
“梅嬪娘娘,這天冷地寒的,奴才先送您回雲水閣換身衣服吧!”
這也是提示梅嬪剛打翻了祺盒和果盤,也順勢給她個台階回去。
好在梅嬪沒有笨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含淚轉向周明海說道
“那就有勞周公公了!”
“娘娘,您客氣了!”
說罷,就將梅嬪送出來養心殿內,至少是由皇上的近侍送出,且周明海態度又恭敬。
外頭不知道的宮人們,也不敢亂說亂傳的,梅嬪也是硬撐著仿佛自己依舊得寵。
但是後宮的嘴如何控製得住,不到半響就傳遍了,養心殿內寧妃娘娘與皇上對弈,梅嬪入內不就就被送了出來。
梅嬪走後雍正對著沐晴打趣道:“寧兒,你說這黑子怎麼好端端的跑進了果盤裡啊?當真是怪事一樁啊?”
沐晴這會兒倒是底氣十足了,證據已經被銷毀了反正就是死不認賬唄!
“啊?哪有莫名其妙啊?!不是梅嬪姐姐不小心打翻了您的祺盒的嗎?!”
說罷,還不忘微微上揚嘴角,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雍正繼續玩笑道
“這麼說,寧兒是拒不認賬,栽贓嫁禍嘍?!”
沐晴故作驚訝的表情,說道
“皇上,您扣了個這麼大的帽子給臣妾,臣妾可是不敢接呢!嚇死人家了!”
這副女子嬌羞狀,實在是讓雍正欲罷不能,隻是伸手握了握沐晴的手,說道
“你這個鬼機靈的!朕,當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啊!”
“皇上最好了!自然是不會與臣妾這個小女子計較啊!”
“哈哈哈……寧兒,說的對!”
這邊的水雲閣可就沒有那麼太平了,梅嬪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火,就是為了不被彆人發現自己的異樣。
好容易熬到了其他人都下去了,偏偏身邊一直服侍自己的青葉,今兒個智商不在線。
還真以為雍正留著旎舒公主呢,笑問道
“娘娘今日回來的早些呢!不知午膳想用些什麼啊?!最近小廚房新來了一位廚藝,聽說做的一手江南菜肴,好吃得很呢!娘娘要不要……”
“啪……”
青葉話音未落,就聽見梅嬪將梳妝台上的碧雲琉璃簪子鄭了出去,簪子在觸及地麵那一刻發出了讓人心碎的斷裂聲。
這可是給青葉嚇得不輕,早知道這支簪子是皇上親賞的,梅嬪為顯示自己得寵。
近來是日日都帶著的,異常珍視,就連上妝和卸妝都親自戴卸,從不假手於人就連服侍了多年的青葉都不讓過手。
每每去往養心殿就會將此簪子戴上,今日回來時也並未見異常,還以為隻是旎舒公主留在養心殿與皇上續父女情呢。
青葉跪在地上尋摸著將簪子拾了回來,可是簪子的一角已經被摔壞了。
青葉小心翼翼的將簪子在身上的衣服柔軟處蹭了蹭,低聲呋喃道
“這可怎麼好?!好好的簪子缺了一塊,下次去禦前伺候若是被問及可怎麼回答才是啊?!”
梅嬪一身邪火未消,依舊發怒道
“還什麼禦前伺候啊?!現在那個該死的鐘粹宮又活了過來,皇上滿眼都是她,哪裡還有我們母女倆的活路啊?!嗚嗚嗚……”
說到傷心動情之處也是美人落淚,傷心不已。
隻可惜,這美人已如入秋後的芙蓉樹,雖然還有些豐盈之姿也已經過了讓人見之不忘的巔峰時刻。
在加上自身不曾有任何的文化底蘊,看起來便更覺得乏味的很。
若不是有個公主傍身,隻怕早就已經失寵了。
這般大動肝火的模樣可是著實嚇壞了身邊的青葉,拾起簪子後青葉就向著四局製造坊去了。
一路上都在編造合適的借口,自言自語的演練道
“娘娘,一時失手不小心把這簪子跌落在地,所以才……”
話未說完青葉就歎了口氣搖頭道
“誰都知道娘娘向來珍視這個簪子,這個借口肯定是不行的啊!”
恨不得將所有能想到的借口都擴列出來,不遠處迎麵而來的是柳常在身邊的夢蕊。
也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向著四局庫而去嫣然不曾發現青葉,四下張望後。
青葉下意識的躲避著夢蕊的目光,將自己藏身在一盆大型綠植的背後。
而後也莫名其妙道:“奇怪!我躲什麼嗎?!真是的!”
話雖如此可是躲都躲了,青葉隻得繼續默默地關注著夢蕊,隻見她像四庫局的一個當是太監,悄悄地遞上了一腚銀子。
青葉不禁目瞪口呆的抬手捂住嘴巴,心內驚訝道
‘天呐!這是要做什麼啊?柳常在的月例也不過了了,這麼大的手筆,可見不是小事兒!’
青葉猶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緊跟著事態的發展而逐步靠近,豎起耳朵想聽清她們在說什麼。
可以還是離得太遠了,沒能聽清楚具體內容,兩人說的本來就十分輕聲,剛想湊近一點,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拍叫聲嚇了一跳。
“青葉姐姐,你這是在乾嘛呀?怎麼不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