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聰之被太後訓斥後也開始著手準備邀寵的事兒,比較在後宮之中無用之人,唯有一死!
至於如何邀寵嘛?
自然是各有各的手腕了,在清朝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大型的,年會式的表演。
這場表演於妃嬪而言,就不僅僅是一場表演而已,更像是一場大型的爭奇鬥豔的才藝大比拚。
這邊的沈聰之在精心準備著自己的才藝,後宮之中的其他妃嬪也沒閒著。
伊芳殿中的兩位雖說都有了身孕,可是也絲毫不肯鬆懈。
居主位的魏佳文宣眼瞅著已經身子沉了,卻依舊夜以繼日的親手趕製萬壽帳。
所謂的萬壽賬,就是在賬簾上用一萬種不同的書法字體寫的‘壽’字,穿金線繡好。
而魏佳文宣又特意用的透光性能柔和的月影紗,即使是在陽光正列的午時,日光透進來也如月光一樣柔和。
隻是在繡字的時候格外的費些功夫,因為月影紗質地柔軟且料子絲滑柔順。
總是要一點點手撐著去繡,若是用撐子就會讓月影紗失了原本的柔順,繡出來的字也變了模樣。
這份用心就連身邊的琥珀看著,都覺得自家小主兒的真是對太後娘娘孝心至純。
於是端著養身湯的琥珀,感歎道
“小主兒的這番心意,一定能讓太後娘娘眼前一亮的!這麼的費心,奴婢看了都感動不已呢!”
魏佳文宣聞言放下手中的針線,晃了晃脖子,伸了伸手,琥珀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
走上前去給魏佳文宣按摩,還不忘叮囑道
“小主兒雖說是重視此次在太後娘娘萬壽節上的臉的事兒,可是自己的身子還是要當心些!畢竟龍嗣也是頂要緊的事兒啊!”
魏佳文宣沉默不語,心內卻暗自歎道
‘若是真能將這胎的逝去,跟太後娘娘掛上關係,那也反倒是這孩子幫了我了呢?!’
麵上卻隻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太後娘娘的萬壽節近在眼前了,你放眼望去這整個後宮裡,那個不是毛足了勁兒的忙碌著?即使是我懷著孩子,也不能不精心準備著才好啊!”
琥珀聽在耳朵裡,隻覺得魏佳文宣一心想著皇上和太後,並沒有其他的野心,可見是自己真正的主子多心了。
因著魏佳文宣是庶女出身,且入宮前並沒有養在魏佳府中,所以就連身邊陪著的丫頭,也是入了宮後,內務府安排的。
唯一算得上自己人的,彩聘,那也是後來魏佳袁毅托人送入伊芳殿,說是來照顧魏佳文宣腹中胎兒的。
也算是為數不多的父女情分了,所以魏佳文宣從不在任何人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就連貼身伺候自己的琥珀,也顯少見到魏佳文宣的真性情。
流落在外受儘苦楚的魏佳文宣,極小的年紀就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
沒有實力的人,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魏佳文宣在任何人麵前,都保持著賢良淑德,大家閨秀的模樣。
人嘛,裝的久了連自己也都相信了。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假話說了一千遍就是真的了。
這賢良淑德裝的久了,要不是偶爾腦海裡蹦出一些如何合理的失去腹中胎兒的想法,怕是連魏佳文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真的賢惠了吧!
肩膀被琥珀按了一會兒,著實是好多了,於是魏佳文宣拍了拍琥珀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