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舒即使有著第一位公主的位置,也並沒有得到皇上親口承認的‘長公主’位置。
所以待遇上也隻是大家心裡頭略微忌憚而已,也就是仗著這幾分忌憚旎舒開口說道
“南香悅郡主,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對長公主有何指教?!”
這一問讓眾人一驚,沐晴卻暗道
‘旎舒公主這禁足後,也聰明了不少啊!學會了現學現賣呢!隻是這個現學現賣還是差一點火候的!本宮隻當日行一善了,再教教你!’
“旎舒公主,您這話還好隻是在太後娘娘這裡說,若是讓有心人聽上去了,還以為是你對這‘長公主’的稱呼有什麼呢?!”
經沐晴這麼一提醒,皇後娘娘最先想明白這話的深意。
旎舒也是占著個庶長女的位置,這‘長公主’的位分原也稱得上的,隻是皇後心中不屑道
‘還妄想長公主的位置,嗬嗬,也不瞧瞧你的生母是個什麼東西!’
沐晴饒有興致的用眼神掃過皇後,心中不免笑道
‘想來皇後此刻心中正在咒罵著這對癡心妄想的母女吧!皇後娘娘自己還未有嫡出公主,又怎麼會允許這個庶長女高攀長公主的名為。’
在望向正位上的太後娘娘,看著麵無表情雲淡風輕的,心底也暗自不悅道
‘這個旎舒和梅嬪,是越來越沒有規律了,居然還妄想跟哀家和恒純相提並論?!’
沐晴留心著每一個位在席麵上坐著的人的麵色,隻有魏佳思怡和王貴人對這場紛爭不做多想。
魏佳思怡一心一意的鐘情於雍正,隻覺得能夠入宮成為心愛之人的女人就足夠了。
得不得寵都無所謂,至少自己可以日日都看得見他。
確實如此,雖說雍正並不是日日都去承乾宮,可是承乾宮離養心殿最近。
無論雍正召幸哪一位妃嬪,或者親去那一宮中,都必然要經過承乾宮。
隻是雍正不知無論多晚,承乾宮的正殿中總有人向著正門外的甬道上,癡癡的看著。
即使是最終那攆轎隻是匆匆而過,或者那鳳鸞承恩車裡載著的並不是自己。
魏佳思怡的臉上都會帶著一抹滿足的微笑,覺得自己能離他這樣近,近的仿佛能聽見他的呼吸。
卻不知道其實離他那麼遠,遠到不過幾步路就能到的宮苑,半年多他也不過來了匆匆幾次而已。
但是癡情便是如此,不管是不是能夠在你的心裡,隻要能在你的身邊就行。
而王貴人卻非如此,雖說自己的祖上救駕有功,可是那畢竟是與先帝而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王氏自然懂,所以私下裡也不已自己被賜姓為佟佳氏而張揚。
對於宮中的局勢也是隻求獨善其身,不願過多的參與紛爭之中,即使是偶有牽連,佟佳氏也不會站隊。
隻是就事論事不偏不倚,也正是她這樣的行事作風,才讓雍正高看她幾分。
即使是後來失了恩寵,在雍正心中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用她自己的話說,便是:“皇上縱然是不寵愛於我,也會信我一二,不至於連累家族即可!平安順遂,安穩度日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