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臣妾,皇上好耳力!”
“朕的耳力再好都不及皇後娘娘您,隻怕這後宮之中沒有哪一處的事情,皇後娘娘您聽不到吧?!”
雍正這番陰陽怪氣的諷刺,讓皇後心下一愣道
‘這是什麼情況?’
皇後不知該作何反應,正愣在當場。
連身後扶著自己的菱苳,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向來皇後娘娘的智商便是有坑就入。
如今,這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養心殿當中,本是好意關心皇上,為何震怒卻稀裡糊塗的給自己添加了一條罪名。
“皇上這是何意?臣妾聽聞小信子來通傳說皇上震怒,擔心皇上龍體前來探望,皇上,此意臣妾大為不解十分冤枉!”
說罷還不忘滿臉委屈的行著個禮,不說還好,這一番言論指引的皇上拍案發怒道
“皇後此言竟是朕,冤枉了你不成?你自己看!”
皇上說罷,將案幾上的夏磊調查的案卷,一並拍打在了皇後娘娘麵前。
皇後自登基以來,陪伴皇上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如此震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
而後才慢慢彎下腰來撿起案幾上丟落下來的調查卷宗,起初的風輕雲淡,到後來的麵色凝重。
即便不說一言,雍正也將皇後麵色變化儘收眼底。
不必任何的言語,單從這麵色的變化,便是做實了自己的罪名。
皇後對於卷宗上事無大小的詳細記載,看著自己心中大驚失色。
就連原本跪的直直的身體,也因心中不安而向旁邊彎曲著,菱苳也是些略識得幾個字的,看得懂還不如看不懂。
驚的目瞪口呆連跪都跪不穩了,滿腦子都是想著若是皇後娘娘倒台,自己可該怎麼全身而退。
皇後娘娘再不濟也有母家扶持,而自己呢?全家老小都仰仗著自己在宮中的月例銀子過活呢。
看著卷宗上寫的字字珠璣,當皇後冷汗儘消時,隨即反應過來,即便皇上認定卷宗照所述屬實,可自己終究是中宮皇後。
於是又端出了一副皇後娘娘的架勢來,跪直個身子回道
“皇上,僅憑著這幾張卷宗寫的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就要冤枉一路陪您走過來的嫡妻嗎?!”
原本皇上也不十分相信卷綜上所述皆為事實,無非是初次見到,心中難掩怒氣吧。
原是把這怒氣都發泄在周明海身上,得知周明海都不知內情,也便覺得是私下給小信子一個人的過錯。
好好的並沒有通傳皇後過來,皇後自己正衝在槍口上,還不好好說話端出這副家勢。
想當年皇上還是雍親王時,對皇後母族依附頗深,夫妻之間但凡有個什麼不如意的地方,皇後皆是現在的這副模樣。
抻直了的脖勁,上揚的嘴臉,眼角眉梢中透漏出各種高傲,這也便是皇上登基後,不願再與皇後娘娘親近的根本原因。
奈何皇後並不自知,一味的仗著娘家的權勢肆無忌憚,高門嫡女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自小的嬌慣,更是不知如何低眉順目。
隻看到雍正,想起了登基之前的前塵往事和自己的多番容忍,對皇後的厭棄之情更勝。
瞬間拍案而起,大聲斥責道
“放肆!這便是你同朕說話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