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自從小阿哥宗連薨世之後,就越發的覺得自己在新歡舊愛上,有些力不從心。
也曾讓孫宣判前來診療卻是收效甚微,以至於熹貴嬪有機可乘,更是許久不曾同沐晴一起了。
可是,每每去熹貴嬪宮中留宿,翌日都會倍感疲憊無心朝政。
一來二去的熹貴嬪的春熙殿,反而成了雍正經常留宿的地方,因為沐晴自己又身懷有孕,自然也沒有多顧及。
沐晴對著軍事彙演講的津津有味,卻不知道眼前的雍正卻是頭暈目眩的感覺。
不待沐晴講完,雍正就兩眼一抹黑的暈了過去……
“回榮寧妃娘娘!皇上,這是勞累過度,心神消耗太大所致,並無大礙!隻需要安心靜養一段就是了!”
溫曉軒剛離開鐘粹宮不久,就又被請了回來,給雍正診脈時自然也發覺了這脈象之中的異常。
可是,後宮前朝牽一發而動全身,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也不得不察言觀色避其鋒芒,而保全自身的周全。
明麵上,雍正的平安脈一直都是孫白楊,如今的孫宣判之事,若是溫曉軒驟然說明了,這脈象中的異常,那豈不是公然大孫宣判的臉。
更重要的是溫曉軒心中清楚,以孫白楊的醫術,這脈象的異常肯定他是知曉的,那為何他秘而不宣?
又或者是雍正,心中已然有數特意讓孫白楊三緘其口呢?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不可能當眾說出雍正脈象中的異常。
隻能推脫說雍正是勞累過度,借著出去給雍正開安神藥的機會,同沐晴身邊的翠蘭細說道
“皇上的脈象並不是看上去的那般平和,更不是什麼勞累過度,你讓我的醫術來看,多半像是……中毒!”
“什麼?”
若不是溫曉軒拉著,翠蘭險些喊出聲來,好在溫曉軒搶先一步捂住了翠蘭的嘴。
翠蘭也趕忙四處張望,好在沒有其他人,便平靜了一下心神向著溫曉軒點了點頭之後,溫曉軒才鬆開了自己的手道
“後宮之中,耳目眾多,許多話不能在明麵上說,更重要的是,我們還不知道皇上自己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若是孫白楊,孫院判已經同皇上稟報過了,我若是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隻怕是破壞了皇上的安排。所以,你留著心,尋個合適的機會,將此事於榮寧妃娘娘仔細說一下,回頭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再傳達給我!如此可保萬全!”
溫曉軒的這番話甚試大體,翠蘭明確之後也是連聲回道
“表哥放心就是了!我回去定然會同娘娘說明的!倒是表哥你,在太醫院中要多加小心,謹言慎行才是!”
“放心吧!”
溫曉軒大著膽子摸了摸翠蘭的頭發,一番摸頭發的動作讓翠蘭的臉,紅雲遍布。
外頭宮中也是人聲鼎沸,皇後娘娘和熹貴嬪等人聽聞皇上,在鐘粹宮中暈倒了的消息,更是急三火四的向這裡趕來。
說的好聽的是關心皇上聖體,但看著這家勢仿佛是要將沐晴,生吞活剝了一般。
好在皇後娘娘和熹貴嬪趕到鐘粹宮的時候,雍正已經恢複了意識。
隻見沐晴兩眼淚汪汪的守在床榻邊,雍正卻是會心一笑說道
“讓寧兒擔心了,是朕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