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側頭見昌智點了蠟燭拿著湊近查看,“怎麼了?”
昌廉瞪著昌智,“你拿好了蠟燭,彆滴了蠟油毀了字畫。”
昌智小心的移開,“哥,我怎麼覺得,這幅字畫是假的?”
昌廉,“........”
他真沒看出來,他知道爹有一手鑒定真假的本事,他也希望能有,為此他還去古董鋪子,結果,他看哪個都是真的,然後死心了,他沒開這竅,嫉妒弟弟了,看樣子,昌智開了竅,隨了爹!
竹蘭看著字畫,“你怎麼覺得是假的?”
昌智撓著頭,“娘,我見過西橫先生的筆貼,我臨摹過的,西橫先生寫點都用的力度重,這幅字畫仔細看點的力度不夠,雖然模仿的很像,可不是西橫先生的習慣,所以猜測是假的。”
昌廉呆了呆,他和昌智一起讀書,一起學習,他怎麼不知道這小子臨摹過真跡,“你哪裡來的字帖?”
昌智咦了一聲,“我沒告訴過你嗎?”
昌廉心塞,“.......你說呢!”
昌智乾笑一聲,“可能太激動了忘了告訴你了,咳,那個字帖是昌安哥借給我的,就借給我兩天。”
意思,我忙著在還回去之前臨摹研究,所以忘了也是情有可原。
竹蘭聽到昌安不意外了,鄭氏的大兒子,鄭老爺子的外孫子,昌安有真跡不稀奇,隻是看著字畫有些心塞,竟然是假的,錢家應該不知道的,知道不會送的。
昌廉可惜的道:“假的就不值錢了啊!”
這要是真跡,雖然隻是前朝的書法家,可也值不少銀子呢!
昌智瞪眼,“俗氣,竟然隻想著銀錢。”
“嗬嗬,沒銀錢,你用什麼吃喝?沒銀錢,你能用好墨好紙嗎?”
昌智理直氣壯的道:“我有咱爹咱娘。”
昌廉,“.........”
竹蘭,“.........”
嗬嗬,竹蘭心裡更同情未來的小兒媳婦了,日後誰家閨女要是讓她看上了,真的挺倒黴的!
周書仁回來就見母子三人誰也不說話,竹蘭一臉的一言難儘。
周書仁樂了,“這是怎麼了?唱的哪一出?”
竹蘭心累的揮揮手,“讓昌廉給你學一遍。”
昌廉被糟心弟弟噎的不行,“爹,還是讓昌智給您學一遍吧,我先回屋子了。”
昌智,“........”
不,他不想學,他又不傻,爹有多不好惹,他一直都知道,他又不是大哥是真憨憨!
周書仁坐下,昌智立馬上前端茶倒水,“爹,喝茶。”
周書仁,“.......”
有些受寵若驚,仔細回憶著,從穿來到現在,昌智第一次給他倒茶呢,真不容易!
昌智倒了茶水,見爹臉色如常,恩,那就是心情不錯了,這才把剛才發生了什麼講了,最後一句懟昌廉的話,打死他都不敢重複。
竹蘭眼力都是笑,這小子不喜歡拘束,性子隨本心,可要是真把他當呆子騙,最後坑的一定是自己。
周書仁知道昌智沒說全,更多的注意力在字畫上,“這幅字畫和真品區彆有多大?”
昌智一副爹問對人了,指著字畫道:“區彆不大,我也是仔細分辨才發現用的力度不同,這和洇墨程度沒關係,全憑力度,我能發現,還是我一直臨摹的不像,後來才發現點的力度用得不對,西橫先生的字給人鋒利的感覺,力度很重要。”
周書仁眯著眼睛,“所以這幅字畫,很容易認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