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放下胭脂回頭一看,趕車的小廝真是熟悉,竹蘭無語望天,京城很大的,這也能碰上。
車簾子撩開了,周書仁壓著嘴角的抽搐開口道:“姚公子。”
姚哲餘靠著車窗,玩味的很,“周秀才的樣子不像是剛來京城,既然來了京城怎麼沒來侯府尋我?”
周書仁心裡道,他又不是嫌命長,“公子說笑了,我們這等小人物,怎敢去西城權貴處,再說我和公子也沒有多深的交情在,周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姚哲餘盯著周書仁的眼睛一會,突然笑了,“周秀才不僅品格高尚,還很有自知知名。”
周書仁低著頭,“這也是我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姚哲餘停車隻是確認周秀才來京城是否來尋他,既然不是,那麼就沒必要關注了,他沒功夫關注一個小秀才,至於救命之恩,他說有就有,他說沒有就沒有,“姚某還有事先行一步。”
周書仁,“公子請。”
竹蘭覺得男主越來越假了,也不知道回京城經曆了什麼,越來越有氣勢了不說,就連對周家的救命之恩也越來越不在意了,剛才一點都沒有提救命之恩呢!
竹蘭等馬車走了,把選好的胭脂買了,她和周書仁也不在外麵逛了,直接回了客棧。
回了客棧,竹蘭才道:“姚哲餘的變化不小啊,感覺受了不小的刺激,怎麼有種黑化的感覺,完全不信任任何人了?”
周書仁也有這種感覺,“隻能說咱倆的翅膀子太硬了,因為咱倆間接改變了太多。”
竹蘭樂了,她和周書仁的翅膀的確硬,不過,現在的男主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否則太容易被炮灰了。
次日,竹蘭見到了鄧秀才,三十多歲的樣子,知道要買宅子,鄧秀才道:“趙兄弟介紹的,我一定把事辦明白了,隻是價錢方麵,我是不會因為趙兄介紹就便宜的,我也是有一家老小要養的,周兄去過我家,希望理解。”
周書仁,“理解,理解,這事就拜托鄧兄了。”
鄧秀才拍著胸口道:“有我在,周兄絕對不會買到有問題的宅子,我還會儘量找好一些的地方,周兄隻需要等好消息就行。”
“為兄在這裡謝謝鄧兄了,酒菜已經備下了,咱們邊吃邊聊。”
“好,好。”
竹蘭自己在客房吃的,等了一個時辰周書仁才回來。
竹蘭好奇的很,“鄧秀才就是一個秀才,他的保證能信嗎?”
雖然她很信任趙渤,但是在京城一個秀才而已,怎麼敢下如此保證?
周書仁也是剛才故意灌酒套了話才知道為何敢作保障,“能信的,鄧秀才剛才透露,他姐姐是戶部侍郎家的良妾,又生了唯一的兒子,這個便宜小舅子,自然多照顧的,鄧秀才讀書不行,考上秀才頂天了,就靠倒賣消息謀生,他辦事穩妥。”
竹蘭真沒想還有這麼硬的關係,“那鄧秀才家怎麼還亂糟糟的?”
周書仁,“娶妻當娶賢。”
四個字就概括所有了。
鄧秀才第二日帶著牙子來了,牙子是最欺人的,哪裡的牙子都一樣,隻要不是本地人,坑的就是你。
鄧秀才親自帶牙子來,牙子說的宅子都是穩妥沒有糾紛的,“周秀才買宅子時機好,最近離京回老家的比較多,這不賣宅子的人也就多了,鄧秀才介紹的人,我也不坑周秀才,我手裡好宅子有四戶,南城兩戶,西城和東城交界處有兩戶。”
周書仁問,“南城的兩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