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蘭覺得不正常啊,周書仁是知州,她是知州的娘子,按道理早該有人通過她打探周書仁的消息了,他們來了這麼多天,她連同知娘子都不認識,這有些說不過去了。
周書仁低聲笑著,“你忘了我和你說過,我們沒來的時候整個禮州的官員都吃素了?”
竹蘭還真給忘了,自從周書仁來禮州開葷後,當天同知等各府就派下人出去采買了,連續采買的結果,商賈看到了商機,禮州城多了兩家的肉鋪。
禮州城的各品級官員不少,雖然當官有俸祿加上收的禮看著都有銀錢,但是收的禮多送的禮也多,一來一回的花的依舊是俸祿和家底,並不是所有的官家有會經營家底,有自家莊子的很少,依舊需要在外采買的。
竹蘭樂了,“你的意思,她們都在等著我辦宴席邀請她們?”
周書仁點頭,“對,同知和通判都盯著我呢,我乾什麼他們就模仿,深怕做出過格的,加上我來了一個月基本安穩了百姓,我在百姓中的名聲極高,他們都不敢和我耍心思呢,何況是邀請你了。”
竹蘭伸手摸著周書仁的臉,這張臉瘦乾瘦乾瘦的也黑了不少,本來就普通的容貌又低了幾分,禮州城的一個月,前五天,周書仁忙著分糧食了解整個州的情況,隨後種子到了忙著發糧種春耕,雖然種子不是特彆多,卻是百姓一年的希望。
春耕沒結束就雇傭多餘的勞動力修路和池塘,周書仁更是親力親為的,辦公地點都不在衙門裡,每天都在外麵跑不說,還要親自去考察各村子交上來品行不錯的農戶。
這一個月真累壞了,竹蘭的手從臉摸到了身子,摸到的都是骨頭,“我這每天給你補身子,也沒多少成效啊,你可輕點折騰你的身子骨吧!”
周書仁握著竹蘭的手,看著漆黑的棚頂,心裡彆提多心塞了,金榜題名洞房花燭,皇上的一棒子下來給砸沒了,自從金榜題名他就沒有一刻輕鬆過,到了禮州城第一天,看著拖兒帶女領糧食的百姓,他多自私冷血的人啊,看著心裡都堵得慌,站在一側半天都沒動,直到領到糧食的百姓確認真的是能吃的糧食不是摻假的後,一人跪下全都給他跪下了,嘴裡喊著青天大老爺。
他當時的心情不是高興,而是更沉重了,這一刻他才真意識到,他不是來完成任務,不是為了活的更好保住腦袋的,他也想為百姓做些什麼。
結果就是現在自己都不願意看自己的臉了,他也希望自己保持最好的一麵的,唔,又要延期了,他的確該好好眼身子了。
竹蘭沒等到周書仁回話,“想什麼呢?”
周書仁笑著,“想著等閒暇了,帶你去附近轉轉。”
他覺得該給竹蘭驚喜,然後咳咳。
竹蘭心疼周書仁啊,“你不用帶我轉轉,我沒什麼可看的,這些日子我時常出城,該乾的都看過了。”
周書仁摸著竹蘭的手,他辛苦竹蘭也辛苦,“家裡辛苦你了。”
竹蘭,“我不辛苦,對了,我買的都是五年的果樹,雖然價格貴了,可果農說五年的蘋果樹是豐產期,哪怕因為栽種損傷了一些花,今年也會有不少果子的。”
周書仁失笑,“那我等著吃蘋果。”
冬日的蘋果在北方是好東西,他去年冬日也沒吃到幾個,想想現代蘋果都不願意吃了,到了古代他反而惦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