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嚀心說,我是怕周大人啊,每次哥哥提起周大人都欲言又止的,她就越來越怕周大人了。
晚上吃飯,李氏一個勁的給吳嚀夾菜,“多吃一點,瞧你瘦的。”
吳嚀看著滿滿一碗的菜,這裡不是自己家,隻能硬著頭皮吃,等吳嚀吃了一碗,李氏有分寸的沒再夾菜。
吳嚀鬆了一口氣,她原本怕周家人對她冷淡,她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克父母,克長輩,現在太熱情了,她也有些吃不消。
雖然大哥護著家人,可她知道的也不少,她深怕被人挑毛病,她就越來越不願意說話了,也不怎麼願意和人接觸了,她掩飾的很好大哥一直都沒發現,隻以為她身份變了更穩重了。
因為哥哥被打回了丁憂折子,竟然有人上門說親,媒婆介紹的是個二十七的鰥夫,她才十二歲啊,媒婆的話也好難聽,說她命硬有人要不錯了。
哥哥攆走了媒婆,回來就把書房給砸了,她第一次見到大哥發這麼大的火。
那個時候,哥哥已經寫了信要送走她的,哥哥說後悔為什麼不直接讓她和信一起走。
吳嚀忍不住看了眼周大人,她問哥哥,周大人是哥哥的乾爹,現在各州都知道周大人,哥哥舉步艱難,周大人庇護過哥哥嗎?
哥哥說,周大人庇護了,哥哥能好好的在縣太爺的位置上坐著,這些為難的隻敢嘴上諷刺就是最大的庇護了。
吳嚀想著,她走了也好,就不會有人利用她攻擊哥哥了,哥哥也能輕鬆一些。
晚飯後,竹蘭和周書仁回了院子,竹蘭洗漱上炕才道:“吳鳴的信上沒多說,我問了老大,老大也沒看出什麼,可吳嚀的變化太大了,這不像是隻因吳李氏去世造成的,早知道我就讓昌廉和老大一起去了。”
周書仁,“我知道的也不多,吳鳴和我通信都是在治理上詢問我,其他的人際上,吳鳴從來沒問過我,不過,哪怕吳鳴在厲害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加上他大部分的心思在百姓身上,對妹妹難免忽略,吳家可沒有你這樣的女主人在,吳鳴受到冷落和諷刺一定不少。”
竹蘭歎氣,“好好的孩子,以前多大方,現在畏畏縮縮的,我覺得不止是受到了諷刺。”
周書仁幽幽的道:“那就是名聲了,彆說這丫頭不好說親,就是吳鳴的親事都難。”
竹蘭靠著周書仁,“現在吳鳴和他大伯斷了關係,家裡也沒個張羅的長輩,看來日後需要我們多操心了。”
周書仁,“.......要不是看在吳鳴日後的前程上,我都覺得自己賠本了。”
現在的吳鳴正是虐心的時候,虐的越恨,日後吳鳴越穩,他以為,他和竹蘭的參與,吳鳴會少了狠勁,現在好了狠勁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