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給未出生孩子最好的父愛,因為他沒有過父愛,這是他最渴望的啊,原來以為看淡的其實並沒有,他內心深處依舊渴望父母的愛。
周書仁鄙夷自己啊。
次日一早,周老二和趙氏坐上馬車,這一回周書仁給周老二一個身手不錯的家丁,回去的人多了,多了一輛馬車。
竹蘭送走了二房,沒一會,丁管家進來,“主母,二太太的馬車和彆人的馬車撞到一起了,二太太動了胎氣。”
竹蘭,“請大夫了嗎?”
丁管家,“二太太現在就在醫館,二爺的小廝冬墨回來報信的。”
竹蘭下了地,剛走兩步頓住了,“隻說動了胎氣,沒說多嚴重?”
丁管家仔細回憶著,冬墨的模樣好像並不是特彆的慌張,“好像是隻動了胎氣。”
竹蘭又坐下了,她不得不多想,周書仁的拉攏的確過去了,可難保有人鋌而走險,她聽周書仁說,京城血洗了不少人。
周書仁這個魚餌,依舊又被報複的可能性,趙氏應該不是目標,目標是她?為了引她出門?
竹蘭為了小心起見,她還是不去了,她不是大夫幫不上什麼忙,對著宋婆子道:“你和丁管家去醫館看看。”
宋婆子心想,主母想去,她也會攔著的,還好主母夠理智,“是。”
竹蘭在家裡等消息,還不能讓玉霜知道,竹蘭心裡也挺難受的,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大人和孩子到底有沒有事。
沒到半個時辰,宋婆子回來了,“二太太人沒事,隻是動了些胎氣,大夫開了保胎藥喝幾服就沒事了。”
竹蘭鬆了口氣,“大人和孩子沒事就好。”
否則,她心該不安寧了。
這回趙氏不用動了,動了胎氣要養,二房兩口子都回來了,竹蘭見到了趙氏,趙氏的臉色蒼白,一臉的驚魂未定,可見嚇的不輕。
竹蘭問周老二,“另外一輛馬車的人呢?”
周老二鬱悶的很,“車行的馬車,車夫也不知道怎麼馬就不聽話了,還好爹給了會武的家丁,一下子就製服了馬匹。”
否則,今個就算不是動胎氣了,今個該給趙氏和未出生的孩子收屍了。
竹蘭驚到了,她的猜測是錯誤的,根本就是想利用趙氏和孩子的命影射自己,這是在警告周書仁呢。
他們是不敢直接動周書仁,可周家的孩子他們敢,真逼急了,還想從她身上下手啊。
周老二腦子本就活,從爹給會武的家丁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隻是沒想到剛出門就出事了,“娘,咱們家是不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我這昨個才和您說的走,今個就出事了,這也太巧了。”
他心裡倒是沒因為今個的事怨爹,爹也是為了整個周家,爹要是不這麼做,日後死的是全家,想要登高處處是險,隻是今個直白的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所以他恨的是透風報信之人,恨吃裡扒外的。
竹蘭抿著嘴,她早就想到了,剛才等待的時候也想了會是誰,第一手的消息一定是從府內傳出去的,真沒想到,她認為銅牆鐵壁的周家還是出了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