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束點頭,“是,這次不準備繼續考下去了,這次大病需要好好養著,身體是本錢,準備三年後再考。”
這是他的決定,反複生病的時候,他的噩夢就沒斷過,他顧慮的太多了,幼年的弟弟需要教養,未婚的妻子名聲都在他身上,他真有什麼意外,毀的不僅是自己。
可心裡不甘心,所以一直折磨自己,心裡想不開啊,他明明準備好的,直到自己想開了,病情才慢慢的好了。
竹蘭看著何束,何束的眼裡沒有怨懟,竹蘭很是欣慰,這一次的經曆對何束很寶貴,不是誰都能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不進京趕考,可是過些日子要回縣城?”
何束眼裡有了懷念,“是,何氏一族教書育人,小侄的心境還是年輕,所以已經回族學內教書。”
竹蘭笑容更深了,“如此甚好。”
何束的看著時辰不早了,雖然遺憾沒能見到吳嚀,想到吳嚀,何束的臉頰紅了下,這些日子,吳嚀照顧過他的,心裡不感動是假的。
何束告辭了,竹蘭讓宋婆子送人離開。
京城,五皇子張景宏被二哥給攔住了,冷著臉,“二哥,可是有事?”
二皇子張景陽沉默了片刻,“老五啊,你這臉怎麼越來越麵癱了?可需要哥哥給你介紹個太醫瞧瞧,這有病一定要看才行。”
張景宏臉色都沒變,“二哥要是隻說廢話,弟弟還有公務在身先行一步。”
二皇子眯著眼睛,這老五的變化太大了,父皇也對老五越來越滿意了,這些日子不管是朝堂上,還是在政殿都沒少誇讚老五,“啊,我就是許久未和五弟喝一杯了,這不是特意攔著想請五弟你喝杯酒。”
張景宏心裡嗤笑,這就是手裡有權力的好處,以前幾個哥哥成天拿他開涮,現在二哥對他客氣不少,“不了,弟弟的確有公務在身。”
二皇子張景陽看著老五的馬車離開,轉動著手裡的珠子,笑容深了深,剛要放下車簾子,二皇子咦了一聲,等再看人已經不見了,他剛才好像看到了父皇?不對,父皇沒那麼年輕,一定是看錯了,不過側臉還真像。
晚上,周書仁一臉喜氣的回來,這人沒進屋子,就喊著,“兒子,爹回來了,快出來迎接。”
昌忠手裡的玩具掉了,抬起頭,“娘,爹這是怎麼了?”
竹蘭沒等回兒子的話,周書仁就撩開簾子進來了,這眼看著要入冬了,外麵還挺涼,“快放下門簾。”
周書仁本來想抱兒子的手頓住了,站在遠處去了寒氣才抱起兒子,使勁的親了親,“兒子,想爹沒。”
昌忠的眼睛亮晶晶的,“爹,你又能舉高高抱動我了。”
周書仁頓了下,一高興給忘了,他騙兒子說抱不動他了,沒辦法啊,這小子的提醒是橫向發展的,個子沒長多少,體重倒是增加了不少。
周書仁想到身高,仔細的看著兒子腿,心思啊,想他現代的時候也是一米八以上的帥小夥,結果到了古代個子不高啊,基因不大好,兒子怎麼看都不會長大高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