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就更不用說了,殿試的時候他可是一直低著頭的,現在感覺到太子注視著,心裡緊了緊。
太子餘光看著三舅舅,這位可不是沒事找事的人,今個不僅邀請了周昌廉,還邀請了張容川,有意思了,當時殿試,父皇就格外的注意這位少年,殿試結束父皇就叫了三舅進宮,說是下棋,騙誰呢!
他昨個也沒閒著,已經將自己想知道的都查了清楚,一個叫沈揚,過分淨白的家世,張容川就更有意思了,周書仁當兒子養的童養婿。
寧緒就知道太子不會無緣無故的來,見太子注意著容川,“太子,臣讓管家送他們離開。”
太子收回目光,“嗯。”
昌廉和容川出了寧侯府,二人才鬆了口氣,心裡暗道不愧是皇上手把手教導的太子,什麼話都不說,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回到馬車上,昌廉打開了侯爺送的盒子,驚訝了,“這是古籍?”
容川也開了自己的盒子,“我的是字帖。”
昌廉小心的翻開看著,震驚了,“這,這太珍貴了。”
容川仔細的收好字帖,寧侯爺是將他調查清楚了,就連喜好都一清二楚,被人調查的感覺很不好,可手摸著盒子,怎麼都鬆不開,這是所有愛字的人都不能放棄的,他心裡是喜悅的,心裡默念,反正送給他了,他是不會還回去的。
昌廉合上盒子,有些忐忑,“這本古籍有銀子難求,這要是賣了,低得上我全部的家底了。”
他辛辛苦苦攢了幾年了,還不夠手裡的一本古籍,想想挺心酸的。
容川心思不想字帖了,“目前來看,侯爺對我沒惡意。”
昌廉抽搐著嘴角,指了指自己的盒子,指了指容川手裡抱著的,“如果這些是惡意的話,我希望多來一些惡意。”
容川噗呲一聲樂了,心也輕快了不少。
昌廉抱著盒子,心裡感慨,看樣子容川的身世很高啊,否則,不會一次見麵就送這麼大的手筆,隨後又憂心忡忡妹子了。
寧府,太子吃了果子喝了茶,也沒等到三舅舅開口,得了,他要是不開口,三舅舅是不會說的,“三舅,張容川是誰?父皇宣你進宮不是下棋吧,應該是為了張容川吧,張容川有些像外公和二舅舅,他不會和寧家有什麼關係吧!”
寧緒默了,瞧,太子的反應都是與寧府有關,“太子今日就是為了問這個?”
太子,“啊,也不是,就是剛才見到了張容川才想問的,三舅沒直接回答,看樣子吾的猜測是對的?”
寧緒拿不準太子對皇上的布局知道多少,可不給太子一些話,也怕太子瞎查,“的確和寧府有關係,這事臣會查清楚。”
太子心裡驚訝了,大舅舅就算了,去世太多年了,難道是二舅舅的?三舅舅也有可能,或是寧府還存留下來的親戚?
周府,竹蘭見到了侯府送的東西後,很淡定的道:“收著吧。”
昌廉瞧著娘,總覺得娘知道什麼,可又看不出娘知道什麼,鬱悶了,他覺得自己挺聰明了,結果發現,娘依舊是娘,永遠比她厲害。
竹蘭等昌廉二人走了,繼續繡著荷包,這是給昌忠繡的,外麵的氣溫高了,昌忠更不在屋子裡待了,昨個荷包就壞了,竹蘭要給兒子做新的。
宋婆子忍不住道:“主母,您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