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拍了拍陶氏的手,這就是大家族的女眷了,管著後院生孩子,親生的兒子有不少都生疏的很。
京城,昌廉和容川已經到國公府一會了,二人隻見到了寧侯爺,就連世子爺都沒見到,說好的國公爺見他們呢?
昌廉有些喝不下茶水了,這都喝了快一壺了,再好的茶他也喝不進去了,可他還不能問,隻能摸著茶杯磨時間了。
容川一言難儘的看著寧侯爺,乾喝茶是什麼意思?
寧緒也沒辦法,老爺子和二哥怕爹直接見受不了,最後想了個辦法,先偷偷看一眼,大夫守著沒事,爹再出來見容川。
二哥要盯著爹免得出事,隻能他在前麵招待了,他不能問翰林院的事,詩詞歌賦不好意思,他從小最不愛學習,問生活吧,問深了也不好,他們沒那麼熟悉,隻能熬了。
屋子內,寧國公看著外麵樹下的容川,這渾濁的眼睛眨也不眨,眼淚自己有想法的掉,“像,太像了。”
寧徽算著時辰,爹看了許久了,從見到容川開始,就一直這個狀態,嘴裡反複說像太像了,“爹,已經半個時辰了。”
老爺子沒事挺好,隻是一直哭也不是個事,您一會還出不出去了。
寧國公長出一口氣,這心依舊酸酸的,擦了眼淚心裡空落落的,坐著半天沒回神,見家養的大夫要給他診脈,寧國公擺手,他沒事,就是太渴望見到大兒子了,這見到了,隻有無儘的酸楚,他需要緩一緩。
又過了一會,寧國公敷了眼睛,眼睛沒那麼難受了,才慢慢的站起身,“我們出去。”
這話剛落,寧國公聽到了誌祥的聲音,側過頭看著二兒子,“誌祥怎麼過來了?”
寧徽被爹看的不自在,“爹,我沒讓誌祥過來,他見過容川,應該是有猜測,估計是來打探的。”
寧國公哼了一聲,“彆以為你爹我老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寧徽臉上火辣辣的,因為他動過心思,“爹。”
寧國公擺手,“行了,我們出去吧。”
寧誌祥剛坐下,聽到開門聲,見爺爺和父親一起出來,指尖微動,爺爺和父親一直在屋內,為何現在才出來,目光落在張容川的身上,原因在這裡。
昌廉和容川忙起身見禮,“見過國公爺。”
寧國公情緒已經穩了,隻是嗓子有些啞,“坐吧。”
寧國公在兒子的攙扶下坐下,“這人上了年紀,腿腳也不好使了,還是年輕好啊,看到你們兩個後生,自己都覺得年輕了許多。”
昌廉和容川等國公爺坐下,他們才再次入座,隻是這話不好接啊,還是沉默的好。
寧緒道:“爹,等您身子養好了,還要長命百歲的。”
寧國公以前還會反駁老兒子,現在不了,他有了新的精神支柱,“啊,我的確該好好養身子。”
雖然容川是外孫,可和太子不同,太子長在宮內,又是太子,心思深沉,他也隻能看透幾分,而且太子是君,他是臣,中間隔著太多了。
容川就不同了,沒在宮內長大,容川更純粹,加上像大兒子的長相,他覺得這就是大兒子的轉世。
容川摸著茶杯,國公爺目光幾次落在他身上,所以他真是國公府的孩子?可寧世子為何如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