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洗的快,衝了涼就出來了,竹蘭給周書仁擦頭發,說了王菱不錯,她給吳鳴的信也送走了。
周書仁身上去了汗,舒服了許多,“嗯,這也算不錯的姻緣了。”
周昌義做夢,夢到了爹,想要仔細聽清楚爹說什麼,可是他聽不清楚,夢裡好多人圍著他,趙氏哭,兒子失望的眼神,娘好像也說了什麼,不,不對,猛的睜開眼睛。
周昌義大口的喘氣,果然是夢。
周書仁回頭,“醒了?”
昌義聽到爹的聲音哆嗦了下,回頭有些猛了,本來小炕就不大,又是睡在邊上,一下子摔到地上,疼的吸了口氣,“爹,您回來了。”
周書仁無語的看著昌義,他就出個聲至於嚇成這樣嗎?
竹蘭等昌義起身了,“既然醒了將醒酒湯喝了。”
昌義看到桌子上的湯碗,利索的拿起來喝了,雖然頭依舊有些疼,睡了一覺已經好了許多,“娘,兒子讓您操心了。”
竹蘭坐在一旁示意周書仁頭低一些,邊給周書仁梳頭邊道:“現在清醒了,你朋友為何灌你酒?”
昌義瞄了爹一眼,後悔的要命,他怎麼就沒堅持一會呢,跟娘說了就不用麵對爹了,現在好了爹也在。
周書仁淡淡的道:“你看我乾什麼?”
昌義,“兒子覺得爹辛苦了,您的白發好像又多了,這都是為兒子們操心操的。”
周書仁,“.......”
還真不是為兒子們操心操白了頭發!
竹蘭免得緊張的昌義踩雷,“說吧,為何被灌酒?”
昌義臉紅了道:“這些人想送兒子女人,兒子一直拒絕,今日想灌醉了兒子先斬後奏,兒子知道目的了,強撐著精神溜了。”
他不傻,如果沒算計一定會讓他清醒,而不是想灌暈了他,背後一定有針對周家的算計,他越想越害怕,坐上馬車讓車夫快些走。
周書仁看著昌義,周老大很少交友,津州城的朋友也不多,老大沒事的時候就窩在府內哪裡也不去。
昌廉那是從小練出來的,想算計昌廉難。
昌智那就更宅了,除了去書鋪或是書院轉轉,基本宅在府內。
隻有老二腦子活交友廣,府內又是弱勢的一房,這算計可不就找上昌義了。
昌義被爹看的後背都冒了冷汗,急忙道:“爹,兒子在外一點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咱們家的事。”
周書仁信昌義不敢,“我沒不信你,今日的事不會隻有一次,昨個我聽你娘說了,爹很欣慰你的變化,今日既然出了這事,也算長了教訓,彆怕,吃一塹長一智,日後多加小心就好,時辰不早了,你也回二房吃飯好好歇著吧。”
昌義暈乎乎的出了主院,對著冬墨有些不確定的道:“老爺子竟然沒罵我,也沒怪我交朋友不當,還安慰我?”
冬墨道:“二爺,您睡著的時候,主母照顧的您。”
他也有些驚到了,今個主母和家主竟然這麼和藹!
昌義咧著嘴,“啊,竟然不是做夢啊,爹和娘是信任我了。”
主院,竹蘭笑著,“你竟然沒說昌義。”
周書仁笑著,“他都快三十了,這孩子既然改變,我也願意付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