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過心裡鬆口氣,笑著道:“不礙事,隻是輕微扭了下,一會去醫館拿藥油回來揉,七日就能好。”
竹蘭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麻煩大夫了。”
趙氏問,“大夫,是否需要吃什麼藥?”
大夫道:“不需要,藥油即可。”
趙氏這回徹底放心了。
等大夫走了,竹蘭也回了主院,周書仁已經換了衣服,正坐在躺椅上看書吃葡萄。
周書仁問,“玉霜丫頭的腳如何?”
“已經沒事了,我先去換衣服。”
“嗯。”
等竹蘭換衣服出來,周書仁已經吃了半盤的葡萄,打發了丫頭婆子們出去,才道:“你不是與太子在禮部,怎麼會在街上?”
周書仁將禮部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我不想多摻與,所以借著機會就回來了,還能得了清閒。”
蕭大人可說了,他跟著太子是放假的,他更不會回戶部了。
竹蘭剛想說話,昌忠就跑了進來,“爹,您竟然真的回家了啊!”
周書仁笑著,“你不好好的認字,怎麼跑回來了?”
“兒子想爹了,爹好不容易在家,兒子自然要陪著爹,而且先生教的字兒子都記住了,要不是等明輝,兒子早就想讓先生教新字了。”
周書仁知道兒子腦子好使,這小子字是認得,不一定會寫,站起身,“爹考考你,錯一個字,可要罰寫一篇大字。”
彆看小家夥小,手勁沒多少,可也能寫字的。
昌忠信心滿滿的,最近學的太順了,他覺得自己什麼都會,“好。”
竹蘭笑而不語,周書仁是想給兒子教訓,長長記性也好,學知識還是踏實一些的好。
竹蘭長時間不寫字,認識倒是認識,可有的時候也會寫錯,繁體字真的很憂傷,她猜著兒子會寫多少篇大字。
胡家,金氏舍不得罵女兒,小女兒,自然是寵著的,哄了女兒,看著相公的大妹,這要不是相公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早就攆走了。
胡氏歸家多年,當時帶著兩歲的兒子,她是有機會再嫁的,她愣是歸還了娘家一部分嫁妝隻為帶著兒子過不嫁人,她心裡清楚,她不嫁,兒子才有娘,當然也怕了嫁人,怕嫁的不是良人,對親事死心,一心想培養好兒子。
這麼多年,她都是為了兒子才隱忍,明年就是童生試,她隻要熬過去就好,隻是沒想到今日卻出了事。
金氏心裡窩著火,今日賠了六十多兩銀子,相公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家裡能過的可以,還不是她嫁妝填補的,這妹子當年吐出一些嫁妝出來,再也沒拿過大銀錢,想到嫁妝心裡鄙夷,胡家的嫁妝真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