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才進來,見禮後坐下,周書仁知道鄧秀才為何來,現在一定都盯著真假皇子,這換孩子是剛健朝的時候,爆出真假皇子,也爆出許多問題。
鄧秀才今日過來,是為了尋求心安的。
周書仁放下手裡的碗,“你的來意本官清楚,這事不會影響本官。”
鄧秀才就等這句話,他的身家性命都在周家身上,他怕大人會卷進去,“在下明白了。”
竹蘭問,“可用過早膳?”
鄧秀才想說用過,可肚子咕咕叫了,他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休息,天沒亮就起來排隊出城,尷尬的道:“還未用膳。”
竹蘭示意丫頭去廚房說一聲,重新端包子和粥過來,添一雙碗筷過來,“在這裡用吧。”
鄧秀才不好意思,“謝過淑人。”
周書仁也吃得差不多了,問著:“京城的情況如何?”
鄧秀才回話,“沒敢多打聽,隻知道都在等宮內的反應。”
周書仁離開京城,身不在漩渦中,腦子清醒的很,現在處於旁觀的位置上,他心裡明白,皇上不會被牽著鼻子走的,沈揚身世的結論有的等,“你回京後不要打聽任何消息,過好自己的日子。”
鄧秀才在京城混跡多年,懂得生存之道,“記下了。”
京城,朝會早就結束,姚文琦一直沒等到結果,心裡發沉,他研究皇上多年,已經不敢再說皇上為了謹慎調查沈揚,所以一直沒動作,他不安皇上是否知道沈揚是假的?
姚文琦又不斷的安慰自己,當年婆子回話,孩子在宮內就被掐死,帶出宮後埋了,真的五皇子已經死了,不會留下隱患。
他相信婆子不敢說謊,一家子都在他手裡攥著,為了解決後患,他親眼看著婆子服毒死的。
姚文琦心裡不斷的說,皇上生性多疑,他主動泄露沈揚的身份,皇上起疑是應該的,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可心裡依舊鬱悶的很,本來沈揚該順順利利的認回去,愣是出了岔子,多好的棋!
寧國公府,寧國公閉著眼睛聽兩個兒子說話,等兩個兒子不說了,睜開眼睛,“你們二人覺得太子能否順利繼位?”
這麼多年,寧國公府低調,也是因為,太子已經不需要外祖家的勢力,過多的勢力反而不好。
其他的幾位皇子外祖家高調,真當皇上什麼都不知道,寧國公是看著皇上成長的。
寧緒愣住,他回來,爹也沒跟他多說過太子,今日竟日提了繼位,“爹,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寧國公眼裡都是笑,“我隻是越來越看明白,所以才問問。”
這些日子皇上對太子的舉動,後宮的動靜,他都琢磨著,他很少見閨女,可與閨女有默契,閨女越是穩越說明皇上對太子並未失望過。
加上,皇上同意容川改姓,其實已經說明一些問題,皇上心裡最護著的是太子,那是江山的傳承者,哪怕現在有隱患,京城風雨欲來的樣子,可他眼裡清明的很。
寧緒心裡一動,當年爹也是指導過皇上的,彆看爹是武將,他和大哥的精明隨的爹,“爹,兒子明白了。”
說不激動是假的,自古以來太子很少有順利登基的,大多數不是被廢了,就是被逼急了。
他何嘗不擔心,餘光看著二哥,寧國公府不需要精明的繼承人,皇上會忌憚,雖然大侄子天賦不好,可他看著正合適。
寧國公,“你們兄弟二人心裡有數就好,日後更要守好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