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背著手,他大大方方的上樓,說來,他還真不怕和姚哲餘接觸,誰讓自己知道的過於多。
有的時候,反而能從姚哲餘的嘴裡得到一些他忽略的消息!
到了包廂,菜已經上了桌子,周書仁餓了,坐下道:“世子爺也坐。”
彆太拘謹了,好像他請客似的,他可沒帶多少銀錢出來。
姚哲餘笑著坐下,“我不了解大人的口味,這家酒樓有名的菜色,我都點了一遍,大人嘗嘗合不合口味。”
周書仁沒客氣,拿起筷子夾自己喜歡的,等胃裡飽了一些,吃飯的速度慢了許多,“你今日特意來請我,不僅僅是請吃飯吧,還有事要說吧。”
姚哲餘低著頭,的確,他不僅是要借勢,“家母去世,本朝律令,武將丁憂不解官職,隻給一百日的假期。”
周書仁知道,他當官後不僅研究律令,還都背了下來就怕自己做錯,“所以呢?”
姚哲餘在兵部很閒,丁憂不丁憂沒什麼區彆。
姚哲餘不想放假,本來皇上就忽略他,這丁憂後,他就更並沒有存在感了,讓他日日窩在府上,這會要了他的命。
有的時候,他甚至想不是自己沒本事,而是不會投胎。
姚哲餘給周大人倒酒,“皇上看重周大人,還請周大人為下官美言幾句。”
他知道丁憂改不了,所以隻能請大人適當的在皇上麵前提提他,他是真怕丁憂後哪怕沒解官職也回不來兵部。
周書仁拿著酒杯,直接回絕,“世子是個明白人,本官是幫不上忙的。”
這完全在於皇上,不過,現在看來,姚哲餘是真的有些慌了。
當然他能幫也不會幫,呸,多大的臉,以為一頓飯就讓他幫著說話,現在他的金口貴的很,目前就幫著吳鳴開過口,其他的,親兒子都沒敢和皇上提過。
姚哲餘心裡咯噔一下,看來周書仁也看得明白,他有種見到兵部尚書大人的感覺,可不甘心,還想再謀一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匣子出來,隨後打開給周大人看,“我知道大人家想買鋪子,這些是早些年我娘的嫁妝鋪子,一直掛在下人名下,下人經營多年,每年都有不錯的進賬。”
周書仁將匣子退回去,“周家不缺銀子。”
意思家裡有銀子,真想要會花銀子買。
姚哲餘看著手邊的匣子,心裡很失望,現在的他連東西都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