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道:“大人,下官沒發現什麼,下官隻是聽說大人壓著工部申請銀子的折子,所以想問問。”
蕭清呼出口氣,最近京城一直很緊張,他也繃著一根弦,不是大事就好,“最近一陣子,工部申請銀子太頻繁,說是改進技術,嗬,前麵有太子打招呼,我已經批了兩次,可什麼浪花都沒砸出來,戶部的銀子可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工部這麼浪費銀子可不行。”
周書仁有些抑鬱的想吐血,改進任何技術都要不斷的去實驗,每次實驗都是銀錢,想要進步就要砸銀子,本來他在太子耳邊吹了不少風,太子對工部上心不少,可他忽略了蕭大人。
周書仁這個時候才深刻的認識到,他和蕭大人差的不僅是思想,還有時代間的距離,幾百年的思想代溝不是他輕易能改變的。
蕭大人自從擔任戶部尚書開始,戶部就沒富裕過,這銀子在蕭大人心裡很重要,加上固有思想對工部的偏見,蕭大人能批兩次銀子已經是看在太子的麵子上。
蕭清的態度很堅決,他知道周書仁對工部態度不錯,可全國用銀子的地方太多了,他是真怕了沒銀子的日子,“書仁啊,我知道你看重工部,可這銀子本官是不會批的。”
反正,他在任的時候是不會批的,至於日後,那是周書仁的事。
周書仁聽了這話,他沒想費口舌去說服蕭大人,因為沒用,不同的部門,想的不同,“那大人您忙。”
蕭清點頭,“嗯。”
晚上,周府,周書仁回家就看到了媳婦手裡的玻璃杯,愣住了,“這東西哪裡來的?”
竹蘭看著通透度不高的玻璃杯,一直在愣神來著,回神道:“我不是讓徐府幫著買木料,徐家從海上回來送木料過來的時候,送了這兩隻杯子。”
周書仁都不願意拿起來看,實在是粗糙,倒是挺有藝術感的,“這東西在國外也不便宜。”
竹蘭放下杯子,“比京城店鋪賣的要便宜不少。”
周書仁一想到今日蕭大人的態度,歎氣道:“什麼時候,咱們國內也能自己造就好了。”
竹蘭和周書仁真不稀罕這兩個杯子,指望兩個現代人去稀罕兩個玻璃杯,彆做夢了,示意宋婆子收起來。
竹蘭又道:“張景宏回來了。”
周書仁驚訝了,“你怎麼知道消息的?”
他怎麼沒聽說?
竹蘭輕笑著,“你也彆小看我啊,彆看我在後院,可消息靈通的很,自從來京城後,我就收了安逸的心,時刻注意著京城的大小動靜。”
她太知道有的時候一些小的消息能影響太多事。
周書仁換著衣服,“你還打聽到了什麼?”
竹蘭接過衣服,“張景宏是被抬出宮的,據說受了很嚴重的傷。”
周書仁豎著大拇指,“知道的挺詳細,厲害了。”
竹蘭為了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從下人中挑選伶俐的,還要選忠心的,她的努力沒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