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等宋婆子和丫頭們都下去了,才道:“張景宏府上的事,你知道了吧。”
周書仁,“知道了,現在都盯著張景宏呢!”
竹蘭又說了姚馨的事,“姚文琦的動作倒是夠快的,說過繼就過繼。”
“我可不這麼認為,姚文琦對張景宏下手,他一定就準備了。”
竹蘭嗤笑一聲,“他現在大動作不敢做,七八年前的時候,他還有魚死網破的底氣,現在被斷了太多的手腳,皇上已經將他壓在了侯府。”
隻等著全部落網甕中捉鱉呢!
周書仁幽幽的道:“江淮的大案,四皇子回京就要下旨了,尚書大人今日還和我提了一嘴過些日子會很忙,我想等過一些日子,會下抄家的旨意,抄沒的銀子要入戶部的。”
竹蘭驚訝,“我以為會等到年後的。”
周書仁壓低聲音,“尚書大人雖然沒和我說,可我瞧著尚書大人激動的樣子,抄沒的銀兩數目一定巨大,銀兩不入庫,皇上不會安心過年的。”
“這眼看著沒一兩個月多年了,又是染血的新年。”
周書仁拉著媳婦的手,“這最近幾年不會消停的。”
竹蘭靠著丈夫的肩膀,瘦弱的肩膀,擔著一大家子,“我還守好咱們家的院子,你不用操心。”
“我們夫妻齊心,一定不會牽連到咱們家的。”
“嗯。”
周家村,雪梅又翻看了一遍兒子的來信,薑升看不過去了,“從拿到信,你說你都看了多少遍了?”
雪梅小心的合上信,“我就是怎麼看都看不夠,這是兒子第一次給家裡寫信。”
“你啊,現在可以徹底放心了,嶽父嶽母很疼兒子的。”
雪梅收起信,“我一直很放心,你瞧見沒,兒子信上的語氣輕快,他很喜歡書院,兒子開朗了不少。”
薑升是欣慰的,“還是嶽父會教育孩子。”
“那是,我爹和我娘最會教育孩子了,你看看我的幾個弟弟,現在這麼出息,都是爹娘教導的好。”
“是,是,嶽父,嶽母最厲害。”
雪梅噗呲一聲笑了,隨後無奈的道:“今個雙胞胎還跟我說生氣,他們也想去京城。”
薑升,“他們還小,等大一點就能夠明白道理了。”
雪梅歎氣,“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算了,不想了,時辰不早了,咱們也早些休息。”
“好。”
次日,周府,姚瑤挺著肚子來的,竹蘭盯著姚瑤的臉,“你這一胎懷的不容易,這雪天怎麼還出門?”
姚瑤小心的扶著腰坐下,“謝謝淑人關心,我已經好了許多,太醫說多走動走動對胎兒也好。”
竹蘭示意丫頭們都下去,“你來一定是有事吧。”
姚瑤小聲道:“我想拿回當時拜托周家的產業。”
竹蘭驚訝了,“這不是你的後路嗎?”
姚瑤動了動嘴角,臉上有些苦笑,因為她發現,丈夫早就知道她的後路,丈夫提了幾次,周家的一切都在皇上的眼裡,她就明白了,這後路不能放在周家了。
竹蘭見姚瑤不願意說,她也不多問,“你等一下,我讓宋婆子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