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窗外的風大,吹斷了一根枝條,殿外的侍衛沒覺得什麼,今年風大習慣了。
皇上感覺到柳公公大氣都不敢喘,皺著眉頭,“你想憋氣到什麼時候?”
柳公公小心的呼吸著,“皇上,您站了已經有一會,先休息一會?”
皇上站著沒動,眼睛依舊看著窗外,“你也覺得朕老了?”
這回柳公公不是流汗,汗毛都立了起來,抬起手就打自己的嘴,“奴才說錯了話,奴才有罪。”
皇上隻是發些感慨,今日太子不在,他才能表露些內心,皇上也是人,他也會累,當然年輕的時候不會有這麼種感覺,以前朝堂上比現在複雜。
當初他的造反的時候自己的力量不多,大部分都是拉攏來的,當初多難啊,他都能清除隱患穩定朝政。
可現在,他真的老了,晚上休息不好,白日的精神就不好,隨著幾個兒子的爭鬥,他很疲憊,他也想開口說一說心裡的感受。
柳公公一動不動的站著,他不知道皇上心裡想了什麼,他隻希望太子的嫡子早日康複,政殿需要太子殿下。
晚上,容川昨日不知道吳鳴來,今日知道,晚上來周府吃的晚飯。
吳鳴對容川是欣賞的,狀元郎,探花郎,自己經曆過,他知道一路多難走,當然他也願意和容川交好,容川未來是侯爺,這是不可忽略的。
隻是,吳鳴木著臉看著容川奉承乾爹,有些沒眼看了。
昌廉小聲的道:“你要習慣。”
吳鳴,“......一直如此?”
不是吧,他以前見到的容川不是這樣的!
昌廉回憶著越來越會拍馬屁的容川,打了個哆嗦,“差不多。”
周書仁很享受,容川這樣的女婿,他希望多來幾個,可惜,他沒有閨女了!
晚上要休息的時候,周書仁終於發現不對勁,媳婦一晚上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以前每天都會有睡前聊天,今日沒了,媳婦還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周書仁仔細回憶著,他最近沒惹媳婦生氣,為什麼不覺得是家裡孩子惹媳婦生氣,原因很簡單,孩子們不敢,看看扯被子大有將自己裹起來的動作,一定是自己的鍋。
竹蘭越想越生氣,她又暗自罵自己更年期,可這火氣上來就下不去,又扯了扯被子,還是沒聽到動靜,莫名覺得自己委屈,拉過被子蓋住腦袋!
周書仁站著看了一會,樂了,以前鬨彆扭,媳婦可不會耍小性子。
他和竹蘭這麼多年,吵架很少不代表沒有,有的時候生氣也是樂趣,其實大部分竹蘭都太理智,這個樣子的媳婦難得見到。
周書仁扯了被子,“被窩的空氣不好,出來透透氣。”
竹蘭聽出周書仁語氣的愉悅,更生氣,轉過頭狠狠的瞪了周書仁一眼,“我願意。”
周書仁鬆開手,“那我不管你了。”
竹蘭眨了眨眼睛見周書仁真的沒動作,心裡好像有個小人氣的要跳起來,咬著牙又蓋上了頭。
周書仁樂嗬嗬的,伸出手去拉媳婦的手,等竹蘭感覺到手腕上有些涼,愣了,掀開被子一看,竟然是手鏈,而且款式很熟悉,“這不是我畫的嗎?”
胡氏自己做首飾,她覺得挺有意思,沒事的時候也畫了幾張,一直想試試,可她的事情多,分散了她不少精力,一直沒動手。
周書仁看著媳婦的手腕,心裡道幸好當時的尺寸定的大,否則該難看了,“我看到了,覺得挺好看的,就拿了一張讓謹言送去首飾鋪子,昨日才取回來,隻是吳鳴回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