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看著薑升,雖然進京了,可女婿並不會時常過來,他聽大閨女說,女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讀書上,如果不是遇到難事,薑升是不會開口的,想了想,“可是有人接觸你?”
薑升點頭,又佩服的看著嶽父,他沒說嶽父就猜到了,“有人想請我去彆的書院?”
他很慌,他從未經曆過這些。
周書仁,“你既然到了京城,早晚要經曆這些,雖然你姓薑卻和周家分不開,你也不用多想,直接拒絕就好。”
薑升也不是蠢蛋,他為何這麼慌,因為接近他的人提了楚王,他怕給嶽父惹麻煩,“他提了楚王,小婿拒絕會不會讓您為難?”
周書仁笑著,“不會,你不決絕才會讓我為難,你隻要記住,周家隻效忠於皇上,不會參加任何站隊,你也彆有太大的負擔,隻要彆給算計就好。”
薑升呼出口氣,聽聽嶽父的語氣,那是因為嶽父有底氣,他不羨慕,得到越多承受越多,嶽父太辛苦。
周書仁等大閨女兩口子走了,對著竹蘭道:“人的性格有的時候注定了一人的一輩子。”
“你說的是薑升?”
周書仁點頭,“彆看薑升上進了,他骨子裡的性子依舊沒變。”
竹蘭鋪著被子,“我覺得挺好的,如果真心大了,我還發愁呢。”
“你說得對,這樣挺好的。”
他能教導孫子,外孫子也能教導,可對於性子已經長成的成年人女婿,他真是有心無力,第一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一點點教導薑升,第二薑升不是兒子,打的罵的,他說什麼是什麼。他要是拉著薑升走太累了,說不準他死了,薑升都沒有多大的成就,他也不想死後給兒子們添負擔,還要操心薑家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玉嬌滿月宴,周家隻有嫡出的孩子,所以孫女也好孫子也好,宴席的規格都是一樣的。
周家親戚沒有,董氏的娘家在滿月前送來了禮物,雖然是閨女董家挺失望的,可還是懂了重禮。
尤其是董氏的大哥,因為董展學習越來越順,在周家過的也越來越自在,董氏的大哥領了董氏的情,一出手就是將近百兩的滿月禮。
滿月宴來的有昌廉翰林院的同僚,更多的奔著周書仁來的,周家沒分家,三房的喜事也是整個周家的。
玉嬌的滿月禮發了財,京城不比津州的時候,來的人是真多,準備的酒席都沒夠。
結束後,竹蘭將送來的禮物都送去了三房,她一個也沒留,讓宋婆子傳話,都是給玉嬌的。
這些滿月禮是玉嬌的第一筆嫁妝。
滿月禮其實沒有太貴重的禮物,因為京城滿月禮太常見,竹蘭到京城參加了太多,真要都是貴重的,會破產的,重在精致,當然也有個彆貴重的,那都是有目的的。
昌廉看著禮單,和媳婦道:“彆看收得多,回的也多,光這個月,咱們就要準備兩份禮。”
董氏月子養得好,精神不錯,哪怕今日忙,她也不覺得太累,“我都已經備下了。”
昌廉突然笑罵著,“這些人還想借機灌醉我想訂娃娃親,呸,他們想的美。”
董楚楚笑著,“你想訂也不敢啊。”
爹娘會聯手收拾相公的。
昌廉摸了摸鼻子,“不過,我壓力大啊,兩個閨女的嫁妝,其實早就同僚提了咱家玉宜,都讓我給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