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將自己的手帕遞過去,“擦擦。”
冉正擦了眼睛的淚,又喝了幾杯茶水平複心情,他不能和周書仁多說,“謝謝。”
周書仁,“我們是姻親,你也沒少關照我。”
在津州的時候,冉正幫了他不少,他都記得。
冉正扯著嘴角,“今日你不跟我說,改日也會有人和我提,隻是到時候,冉磊等不起。”
他開始幫周書仁,那是他看好周書仁,為了冉家而已,後來定了親,沒等他多幫忙,周書仁進了京。
周家進京後,反倒是幫了冉家,孫子冉潯就不用說了,小兒子冉磊先進京,周書仁也給了關照。
周書仁,“你趕緊進宮吧,冉磊等不了。”
冉正站起身見禮,“我這裡給你承諾,隻要我冉正活著,周家有難我一定幫忙。”
至於孫子兒子,他就不敢保證了,他死了左右不了子孫。
半個時辰後,冉正跪在政殿地上不起,皇上讓他起來他都跪著伏地不動,悶聲的道:“臣心意已決,還請皇上準許。”
皇上心裡複雜,他想讓局勢更清晰一些,冉正致仕能少很多的牽扯,冉正多年的忠心,他都記得,“愛卿不必如此。”
冉正一動不動,“臣懇請皇上準許臣致仕,臣真的老了,心裡經受不住了,臣的兒子胳膊受傷,發了熱躺在冰冷的木板上,臣這個當爹的恨不得以身代替,臣舍不得皇上,臣也想繼續為皇上效忠,可臣真的怕了啊,皇上。”
皇上意外冉磊的事,抿著嘴,張揚的手真的太長了,“朕準了。”
冉正提著的氣鬆了,“臣叩謝皇上。”
太子複雜的看著行大禮的冉正,也終於明白昨日父皇的話,父皇就是在等冉正主動致仕,他和父皇差的太多,以為學到了所有,其實他還有太多需要學。
皇上親自扶起冉正,注視著冉正花白的頭發,握著冉正的胳膊用了力氣,最後拍了拍冉正的肩膀,“你很好,朕一直記得。”
冉正眼裡閃著淚花,感動的道:“臣能為皇上效命,是臣的福氣。”
皇上側過頭對太子道:“你送送冉大人。”
冉正出了政殿,“太子留步,臣,不,老夫告退。”
太子注視著冉正一步步離開,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是父皇,“父皇。”
皇上也注視著冉正,“你可覺得為父無情。”
“不,兒子知道父皇都是為了江山,為了國家。”
皇上拍著兒子的肩膀,“這是朕教你的一課,你好好體會,等你當了皇上,你就會懂了。”
太子低著頭,“兒子惶恐。”
皇上擺手轉過身走邊走道:“你帶著朕的口諭,親自接冉磊出來,冉磊是冤枉的,證據柳公公會給你。”
太子抬起頭,看著父皇有些彎的後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父皇後背更彎了。
柳公公很快送過來證據,小聲的道:“皇上很難。”
太子拿著證據,對柳公公點了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