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一直惦記著昌義,昌義在國外,一年到頭也沒送回來幾封信,上次回來的信,說是要回來了,儘量趕上雪晗成親,隻可惜沒趕上,拿過信拆開,笑了,“已經到平港了,正在平港休息,明日啟程回京。”
宋婆子沒少聽主母念叨二爺,笑著道:“二太太該高興了。”
“對,讓丫頭去二房說一聲。”
這是家裡的大喜事,她一直怕昌義回來遇到海盜什麼,現在下了船,她的心徹底安了。
二房,趙氏聽了丫頭的話,呆了呆,好一會才讓丫頭回去,抱起在地上玩的小閨女,“你爹要回來。”
終於到家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的滋味隻有自己能體會。
玉蝶還記得爹,高興的拍手,如果娘不抱她這麼緊就更好了,聽著窗外的風聲,她想出去玩!
寧國公府,俞氏昨日回府後,心裡就不舒坦,第二日氣色也不好,她從未去過寧侯府,因為侯府沒女眷,都是三叔回國公府。
昨日見了,她才認識到寧侯府多富餘,國公府也富餘,日後也是大房的。
當初他們一房離侯府那麼近,現在隻能乾看著。
俞氏又一想周雪晗的嫁妝,抿著嘴,她當初嫁入侯府的時候,國公府的聘禮並沒有全帶給她當嫁妝,她嫉妒周雪晗有個疼愛她的爹娘。
杜氏的心情也不高興,忍不住想是不是公爹偷偷給了小叔子家底,昨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早上又不敢和相公提,昨日見了小叔子府上的富,主要是容川成親的院子,她的臉色就沒好過。
寧徽在書房,聽了管家說妻子頭疼,示意管家下去,他和妻子的隔閡越來越深,他心裡的疙瘩也越來越大,想著娘的不滿,抿著嘴輕聲咳嗽下,他也該好好思量思量了。
雪晗回門的日子,周書仁可憐巴巴的依舊上早朝,他請假的條子並沒有批,周書仁站在朝堂上,他知道這是皇上的嫉妒。
寧緒都被拎上了早朝,周書仁平衡了。
寧緒才是真的被傷害到了,每年冬日都不願意早起,大冷天的,隻要沒有大事,冬日就該睡懶覺,而不是早起來上早朝!
這眼看著要過年了,馮氏一族剛落馬,各方勢力都消停了,早朝真沒什麼大事,隻要幾個王爺不挑事,都安靜的很,可這兩日的早朝,皇上不走啊!
大殿內空蕩蕩的,哪怕有火盆,嗬,那也是冷的,今年又是冷冬,早朝真的挺遭罪的。
周書仁心裡唾棄皇上的小心眼,又得意,他不冷啊,他從來不是為了好看凍死不後悔的人,反正他不冷,誰冷誰知道。
朝堂上的大臣們不知道,隻以為皇上故意的,讓他們日後老實一些,腦子冷靜冷靜。
好不容易熬下朝,外麵還下了雪,寒風加大雪,滋味特彆的不好。
寧緒拉著周書仁,“你這披風夠長的,已經快拖地了,咱倆換換?”
周書仁低頭看著自己的披風,呸,他才不換,他的披風是加厚的,而且他覺得寧緒攻擊他的身高,“不。”
寧緒抖了抖,他是真冷,他可沒像周書仁一樣幾層幾層的套,“我的披風很貴,皮毛都是最上等的,外麵很難買到。”
周書仁側過頭,“你在炫富?”
寧緒,“......不,我隻是想表達我換披風的誠意。”
周書仁其實不冷,誰讓他官服下麵穿的多,仔細瞧著寧緒的披風,這人的確在炫富,“咱們是親家,我想了想還是換吧。”
寧緒嗬嗬,剛才拒絕的時候一點都沒猶豫,當時怎麼不想想是親家,反正皮毛都是孝敬的,他不心疼,好吧,和敗家子比起來,他真的不心疼,“那我還謝謝親家了。”
“嗯。”
寧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