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侯府,姚文琦的臥室,姚哲餘一直守著,目光沒看已經喝藥睡下的父親,而是看著窗外,明明入了春,能看到院子內有了一點綠意,但是他心裡卻是一片冰涼。
姚哲餘終於明白,為何皇上對他又無視,原來根源在他的血脈,隻要他身體裡流著姚氏一族的血液,他就不可能得到重用。
姚文琦早就醒了,早朝的時候,他的確眼前一黑,但是沒暈過去,隻是順勢而為,回到府上找來了大夫,喝了藥,一覺到了下午。
姚文琦閉著眼睛,他知道未來隻有死路一條,皇上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死物一樣,姚文琦握緊了雙手,他縮著的路走不通了,不,應該是皇上隻給了他一條路可以走。
姚文琦咳嗽一聲,皇上在逼他啊,皇上不先動手,卻一步步的逼迫著姚氏一族。
姚哲餘轉過身,“醒了。”
姚文琦睜開眼睛,“水。”
姚哲餘倒了水遞過去,等不繼續要水,站起身,“既然醒了,兒子就先回去了。”
姚文琦卻突然開口了,“我知道你恨我,我不知道你查到了什麼,我也承認,我對你不好,但是,你彆忘了,你隻要血液裡流著姚氏一族的血,你就逃不掉,哈哈,逃不掉的。”
姚哲餘反而走的更快了,他不想聽,哪怕知道是真的。
姚文琦等大兒子出去,眯著眼睛,想著嫡女,一想到嫡女給榮氏一族生了子嗣,他就惡心的不行,自家祖宗知道一定氣的跳腳,眼裡閃著紅光,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晚上,周書仁回來,周家一家子熱熱鬨鬨的,主仆上下喜氣洋洋的,各種不要錢的吉祥話都不重樣的。
竹蘭很疲憊了,今日忙的事情太多了,“明日還要進宮去謝恩,我要先睡了。”
周書仁見媳婦乾淨利落的躺下就要睡覺,一腔的話隻能憋在肚子裡,難受的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竹蘭瞪著眼睛,“你要乾什麼?”
周書仁笑了,“還沒睡啊。”
這人故意的,“你來回翻身,我怎麼睡。”
“我就是想和你說一會話,我總覺得自己被皇上給算計了,我得到的越多,皇上算計的越大。”
竹蘭打著哈欠,“你也改變不了。”
周書仁,“.......”
竹蘭拍了拍相公的肩膀,“彆琢磨了,趕緊睡吧。”
周書仁直挺挺的躺著,心裡還是琢磨著,沒一會聽到媳婦均勻的呼吸聲,失笑的閉上眼睛。
次日,竹蘭帶著兩個兒媳婦進宮謝恩,竹蘭還看到了姚瑤,姚瑤的臉上抹了幾層的粉。
姚瑤見到楊淑人,心頭一鬆,“淑人。”
竹蘭觀察姚瑤的精氣神不高,拍了拍姚瑤的手,“彆緊張。”
姚瑤笑的有些牽強,她不想進宮,但是不得不來,她能感覺到淑人的好意,“謝謝淑人。”
竹蘭也沒多說什麼,她和姚瑤的交情,還不能讓她多護著,能開口說一句,已經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