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張景宏家,張景宏拿著信,這是剛丟入臥室的信。
姚馨被嚇到了,慌忙的站起身,沒等張景宏回神,姚馨已經跑到兒子的臥室,在婆子和丫頭不解的目光中,姚馨將睡著的兒子和被子一起抱起來,又快步的回了屋子。
張景宏見到接過兒子,小家夥睡的香,放在床上依舊睡著,張景宏拍著媳婦的肩膀安慰著。
姚馨這時才覺得腿軟了,一屁股坐在床邊,“無聲無息的送信,這是威脅我們?”
張景宏,“嗯。”
他不想騙娘子,寧願告訴最壞的結果,也好過抱有幻想,最後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姚馨嘴唇直哆嗦,“我們已經很低調的活著,我們隻想好好的活著,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們。”
張景宏抿著嘴,“我的身世是原罪。”
他以為低調幾年,日子過得越來越順,他在戶部站穩了腳跟,兒子也長大了,日後小日子該順心了。
但是張氏一族不放過他,他這個最開始的棋子,一直被惦記著。
姚馨真的急哭了,“他們想讓你乾什麼?”
這是要命的事,答應,死無全屍,不答應,他們隨時會被滅口,他們一家子就想低調的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
張景宏已經看過信,摟著哭泣的娘子,“彆哭了,我會安排妥當。”
姚馨抓緊了相公的裡衣,她真的怕了,她隻求一家子平平安安的。
次日,戶部,周書仁剛到戶部,就見到了張景宏站在他辦差的屋子外,“你今日來的挺早的。”
張景宏抱著賬冊,“下官發現一處記錄錯誤,所以不敢耽擱。”
周書仁拿過賬冊往屋子裡走,邊走邊道:“不應該啊,現在都是算三遍,怎麼還會有錯誤。”
張景宏心裡清楚,他的一舉一動一定被人盯著,所以他沒想今日與周大人說,翻開賬冊,“這裡。”
周書仁一看,還真有錯誤,皺著眉頭,“這是誰負責的?”
張景宏,“李青負責的,應該是最近核算的多了,一時馬虎沒看清,所以記錄錯了。”
周書仁沉默了,近視眼啊,其實挑燈夜讀為科舉的,有不少不等老了老花眼,就有近視的,尤其是連續考了許多屆的,李青算是近視眼嚴重的了。
周書仁問,“他沒買眼鏡嗎?”
最近眼鏡挺火的,開始是洋商賣,可惜自從本國的玻璃技術上來後,沒幾日,洋商的眼鏡就掀不起浪花了,直接被國產的取代了,恨的洋人牙癢癢也沒辦法。
張景宏,“您也知道,李青養著一大家子,日子過得緊,眼鏡還是不便宜的。”
周書仁摸著胡子,“京城生活不容易。”
隨後周書仁表示知道了,在戶部,他需要給下屬爭取一些福利,李青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有能力的要留著,“你回去和李青說一聲。”
張景宏,“是。”
周書仁等張景宏走了,就等著尚書大人,這福利還是要尚書大人去爭取的,其實眼鏡的本錢真沒多少,隻是賣的貴了些,本錢價的福利,還是能行的。
蕭清自然同意,寫了折子。
折子批複的很快,隻需要統計戶部多少人需要眼鏡,雖然沒有現代能測出準確的度數,但是在古代已經不錯了。
下午,眼鏡到了戶部,而榮恩卿被打入大牢的消息也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