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沒了,拿著官服袖子擋著臉,不擋著不行,他差點沒笑場,太浮誇了。
當然也有人是真的傷感的,這種君臣情,好吧,周書仁是不懂的。
太子眉宇輕跳了下,等著大臣們安靜一些道:“孤深感悲痛,卻無可奈何,孤恨不得一身代之,身為兒子,孤心痛至極。”
大臣們依舊哽咽的低聲嗚嗚著,好像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大殿內除了悲傷沒有彆的情緒。
齊王低著頭,他木著臉,這些大臣果然都是老狐狸,太子鋪墊了這麼多,愣是沒人第一個開口。
楚王幽幽抬起頭,看著誰哭的最傷心,佩服,他這個親兒子都沒這麼傷心難過。
張揚低著頭,嘴角上翹著,他越來越激動隨後的大戲了。
太子打量著眾位大臣,目光掃過中立派,嗯,最正常的了,餘光看到了周書仁,沉默了,抖動的肩膀,還真恰到好處,服了。
這時,寧緒上前一步,因為哭泣聲音沙啞,沉聲的道:“臣知太子心痛,但是臣依舊要說,國可不一日無君,臣請太子登基,不負皇上期望。”
一時間大殿也嗚嗚了,這一刻特彆的安靜。
海上,容川拿著望遠鏡,前麵的船艦已經到達了火炮的炮轟的範圍,打著旗語的旗兵正打著信號。
對麵的島嶼已經嚴陣以待,嗚嗚的號角聲不斷的吹響。
容川聽的熱血沸騰的,身子忍不住往前傾了傾,感覺被人拉住了,拿下望遠鏡,就見侯將軍麵無表情的。
容川,“我隻是想看的更清楚一些,並不想登島。”
他可以解釋的,真的。
侯將軍不信,抓著寧世子衣服的手都沒鬆開過,如果不是不能拴著,他都想拴住寧世子,對著身邊的副將交代,“開炮。”
副將領命,對著旗兵打手勢,旗兵飛快的打旗語。
容川重新拿起望遠鏡,隻見前麵的船艦隨著點燃大炮,轟轟的響聲不斷,一聲一聲的在海島上炸出了塵土,距離遠聽不到對岸的喊聲,隻能看到對麵被炸的防禦粉碎。
島上也有大炮,可惜與船艦配置的新式大炮比起來,射程不夠,隻能轟到海上,炸出一朵朵浪花,對船艦沒有任何的傷害。
強烈的對比,這就尷尬了,隨著對準海島的炮台,轟了炮台,船艦逐漸推進,船艦帶的火藥炮彈多,跟地毯轟炸似的。
容川第一次接觸戰爭,看的目瞪口呆的,“還能這樣?”
侯將軍十分的滿意,又交代了副將繼續轟炸,勢必要確保登陸安全,心裡想著,大炮研究砸入的銀錢真沒白花。
容川看的熱血啊,想到楊文是要登島的,心裡也放心了。
京城的大殿內,隨著寧緒的話落,太子妃的娘家紛紛上前附議,請太子繼位。
隨後又陸續出現了不少大臣附議,周書仁眨了眨眼睛,他感覺到了汪苣在看他。
周書仁扯了扯嘴角,汪苣還有閒心盯著他!
太子默不作聲的站著,好像對寧緒等人充耳不聞。
齊王心裡琢磨著,他要是附議,父皇不會算賬吧!
楚王則是全程盯著二哥,反而有個哥哥在前麵,嗯,現在發現有個哥哥的好處了。
周書仁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多啊,抿著嘴上前一步,“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