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瑢笑了笑,拿著書一個字也沒說走了。
劉頌心裡發沉,所以的確是溫瑢的主意,而他在劉家依舊沒有話語權,一種挫敗感縈繞在心頭。
昌智等兩人離開才出來,拿著書陷入沉思,如果是溫瑢影響溫家,溫瑢徹底掌控溫家,溫家和周家是不是就不用針鋒相對,隨後又陷入沉默,皇上希望平衡,哪怕溫瑢掌控溫家,溫家和周家依舊是相對的。
章州,昌義從外麵回來,鼻子凍的通紅,玉霜遞給爹熱茶,“爹,天氣這麼冷,您彆跟著流楓出去了。”
昌義喝熱水暖暖身子,“我想親自去看看這邊的百姓。”
這幾日女婿去村子,他都會跟著,這邊百姓的日子比他想想中過的要苦,很多家已經斷糧,孩子們沒力氣隻能躺在炕上。
有幾家的鍋裡煮著乾草,喝的是乾草湯,孩子們好想吃什麼美味一樣。
女婿挨家送了一些紅薯和乾海菜,百姓得到糧食也不敢多吃,一家六口分一個紅薯,海菜捏了一點煮了一大鍋湯,這樣的一頓飯大人孩子吃的十分滿足。
玉霜聽著爹說百姓困難,歎氣道,“流楓帶頭捐了糧食,可縣裡都不富裕,得到的糧食不多,我們家捐的細糧和糧商換了粗糧,縣衙的糧食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昌義問,“沒得到魚餅?”
“章州貧困的地方太多,我們縣衙有些糧食撐著,有的縣一點糧食都沒有,現在可著最困難的縣城救濟。”
昌義皺著眉頭,“我去和流楓說說。”
該爭取還是要爭取,彆以為自己能撐著讓上麵習慣忽略流楓,這可不行。
流楓聽了嶽父的話愣住了,“爹,我明白了。”
“嗯,你的心的好的,卻也要多籌謀一些,彆等你真缺糧食,上麵卻認為你還能撐一撐,到時候受難的是百姓。”
流楓後輩出了冷汗,鞠躬道:“小婿受教了。”
昌義滿意女婿的態度,“你彆什麼都自己撐著,哭會的孩子才有吃的。當然我也必須要讚許你的作為,這一年你乾了不少實事,爹很欣慰。”
流楓不好意思了,“小婿做的不多。”
“彆謙虛,你讓百姓種藥材的想法很好,隻要發展起來,一定會脫離貧困縣。”
流楓的嘴角不受控製的上翹,他得到了嶽父的認可,近來因百姓缺糧的憂愁沒了,渾身充滿了乾勁。
晚上,周書仁知道吳鳴納妾,“吳鳴在外不容易,他的確可以依靠我,但皇上想看的是吳鳴自己的能力,而且吳鳴是純正的古人,他對納妾並不抵觸。”
竹蘭,“我就是可惜宋氏。”
周書仁失笑,“吳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他不會讓後院亂,他的心裡權力大於感情。”
竹蘭不想繼續談下去,詢問道:“齊王收牲畜收的順利嗎?”
周書仁搖頭,“並不順利,現在剛捐了糧食,心裡難免抵觸,朝廷拿銀子買牲畜,誰還能真要銀子?齊王尋了幾處,捐的不多,有的聽到消息將牲畜都殺了。”
竹蘭冷笑,“嗬,他們隻管自己,哪裡會管百姓的死活。”
周書仁見多了,“你跟他們生氣不值得,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很小心,哪裡知道皇上都清楚。”
“我還想你怎麼知道的,原來是皇上告訴你的?”
周書仁點頭,“嗯。”
竹蘭見書仁神色不對問,“還有什麼事?”
周書仁道:“皇上今日問了玉宜的年紀。”
竹蘭瞪眼,“這是對玉宜的親事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