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疊,“全是兵部的,今年降溫降的厲害,都是需要棉花和炭火的折子。”
容川正色,“爹,今年棉花很缺?”
“嗯,棉商手裡有些擠壓的棉花,我已經以朝廷的名義買了一些,並不多,目前朝廷還有一些預防雪災存下的棉花,後者不能動,前者不多不夠分。”
“我倒是想捐一些,可惜今年莊子都種了糧食。”
周書仁,“你個人能捐多少?我知道草原艱難,他們今年也的確辛苦,我心裡有數。”
容川心裡有底了,“爹,不是我賣慘,草原的將士是真苦,還有凍瘡的藥膏也是緊缺的。”
周書仁嗯了一聲,“我知道你與將士在草原共患難,但現在回了京城,你依舊是沒有兵權的王爺,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明日就去護國寺吧。”
容川心裡一暖,“爹,我心裡有數,我不會讓皇兄忌憚。”
“你清楚就好。”
次日,容川一大早就出京去了護國寺,見了大師後,靜坐念佛。
皇上聽了搖頭,“朕還有許多事要問他,他倒好,走的利索。”
周書仁笑著,“我聽我娘子說,秦王回來孩子們都怕他,嚇得秦王不敢往孩子們身邊靠,隻能眼巴巴的偷看孩子,秦王這是心急了。”
皇上,“彆說孩子們,就是朕也嚇了一跳。”
周書仁心頭一跳,“哎,還是年輕不懂得收斂煞氣,哪裡像久戰戰場的將軍收放自如,秦王欠缺的太多了。”
“你對秦王的要求太高了。”
周書仁一副為女婿好的樣子,“臣的要求其實不高,平平安安就好,哎,秦王小時候太苦了,臣現在還會時常想起過往。”
皇上,“都已經過去了。”
周書仁心裡的弦慢慢放鬆,他就怕皇上忌憚容川,心裡存了疙瘩,還好皇上沒這個想法,等過幾日讓閨女親自告訴容川,在護國寺待到過年吧,年前就彆出來了。
皇上談了正事,“今年養殖不錯,開荒的田地產量不高,也算完成了規定的產量,朕明年想擴大開荒,這兩年連續降溫朕心裡不安。”
周書仁沒意見,“皇上聖明。”
至於溫家長孫能完成任務,他不意外,溫家長孫是廢,可帶去的人不廢,溫家要臉,長孫丟臉如同溫家丟臉,為了臉暗地裡出了很大的力氣。
這麼一想,當初送溫家長孫過去,這步棋太對了,瞧瞧溫家多上心,顯然皇上也是這麼想的,擴大開荒,其實就是將開荒甩給了溫家。
一刻鐘後,周書仁才出宮,腳步輕快不少,今年全國沒大災,糧食入庫,他的底氣也足,而且今年又多了一項稅收,想想後背的擔子都輕了不少。
次日,早朝結束,周書仁難得沒留下,李釗湊過來,“你什麼時候放銀子?”
周書仁,“你回去讓人過來。”
李釗詫異,“這麼痛快給了?”
周書仁哼了一聲,“富餘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沒給過?我沒銀子,你們管我要,我怎麼給你們?”
還不是他想辦法到處倒換銀子,想想他就心疼自己。
李釗乾笑,“能者多勞。”
周書仁翻著白眼,“我更想休息。”
李釗摸了摸鼻子,周書仁這兩年的確不容易,這老頭這兩年老的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