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周書仁昨日就知道東北邊境兩國不安穩,昨晚就沒休息好,他不是為了糧草發愁,他隻是不想有戰爭,有動亂。
邊境已經聚集了不少兩國百姓,隻要沒越界,邊疆將士並沒有動作,但是大炮卻一直對準了邊境,一旦有異動隨時開炮。
周書仁昨晚沒睡好,氣色不大好,後背忍不住彎了彎,他還想打兩個哈欠,隻是覺得不對,抬起頭一看,怎麼好像都看著他?
周書仁精神了,左瞧瞧,他沒乾什麼啊!
現在兩國的動靜還是保密的,隻有重臣知道,並沒有在朝堂上討論,今日早朝討論的依舊是雪災。
等下了早朝,周書仁走的有點慢,剛下了雪台階有些滑,他現在老胳膊老腿的,真摔了那就是半條命。
李釗咳嗽一聲,“我瞧著你氣色不好,你多注意身體,千萬彆生了病。”
周書仁扯了扯嘴角,“你是怕我病了沒辦法給你弄糧草吧。”
李釗壓低聲音,“我們也是老朋友了,老朋友關心你。”
周書仁翻白眼,不想理會李釗,哼了一聲快步的離開。
等回了戶部,周書仁見到太醫臉黑了,“本侯沒病。”
太醫也為難,乾笑著,“下官知道,下官最近就在戶部了,誰有不舒服都可尋下官。”
周書仁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最近的確忙,“嗯。”
太醫就這麼留在了戶部,這天冷的很,還真有難受生病的,太醫也沒閒著。
戶部有太醫坐鎮,這消息傳的特彆快,尤其是六部之首的吏部,吏部尚書心裡也不舒服,麵對詢問的就懟了回去,“你們彆在本官這裡念叨,有本事自己去請。”
周書仁才不管其他幾部,現在戶部最忙。
章州,玉霜打發走了縣衙官員的娘子,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臉,轉身去看小兒子去了。
胡氏聽到腳步聲,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出去說。
玉霜一看小兒子睡了,也不敢吭聲,大兒子挺乖的,小兒子出生就沒乖過,不順心哭,不舒服也哭,尤其晚上不愛睡覺,照顧小兒子的婆子和丫頭眼眶子都是青的,她也怕了小兒子。
胡氏呼出口氣,“這孩子睡著的時候讓人稀罕,醒了太鬨人。”
她再稀罕孫子也不能昧良心說孫子好帶。
玉霜親自給婆婆倒了茶水,“辛苦娘了。”
胡氏笑著,“不辛苦,有婆子和丫頭,這孩子會投胎,生在官家享福。”
玉霜也這麼覺得,又覺得還是給慣的,一哭一鬨就緊張,想治一治小兒子,又不忍心。
胡氏問,“她們來找你有什麼事?”
玉霜歎氣,“還不是糧食鬨的,她們這些小官吏的家,有的富餘,有的日子也緊吧,對比百姓是好很多,但咱們這裡是貧困縣,她們不缺糧食,雖然不能頓頓細糧也是能吃飽的,隻是肉類就沒了。”
胡氏聽明白了,“借到你這裡了?”
玉霜,“那倒不會,再怎麼流楓也是縣太爺,縣城最大的。她們想買,都知道我爹有個莊子,莊子裡養了不少牲畜,我這生了孩子肉就沒斷過又有京城送來的,知道咱家富餘,所以想買莊子的禽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