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道:“隻能說明於家重規矩,寧州意外就很多。”
玉宜勾著嘴角,“爹不是收拾過了?”
當初明輝哥被算計,爹喜歡陽謀,盤根錯節又如何,借力打力的結果,他們離開的時候都老實了。
時間飛逝,一轉眼下了今年第一場雪,今日周書仁請了假,都守在榮裕愓的院子裡。
竹蘭等著太醫出來,心裡歎氣,四舅的身子骨她一直小心調養,昨日老爺子偷偷出了府,竹蘭知道派人去追,才知道老爺子去了榮氏一族的墓地。
老爺子去看他自己的墓,等送老爺子回來,竹蘭特意讓大夫診脈,哪怕有預防,昨晚還是發了燒。
明騰焦急的來回走動著,“好好的怎麼突然去看墓地?”
周書仁,“最近老爺子一直念叨一些名字。”
明騰憂心,“爺爺,太爺爺不會有事的對嗎?”
他知道有些老人心有所感,他真的不想太爺爺出事。
周書仁,“彆擔心,會沒事的。”
太醫很快出來,開了藥房,還重新改了調養的方子,隻要溫度降下來就沒事了,日後要更仔細的養著。
周書仁鬆了口氣,“辛苦了。”
太醫道:“應該的。”
周書仁一直沒離開,老爺子喝了藥,他等著老爺子醒來。
下午,老爺子才降溫醒來,一場病去了精氣神,老爺子醒來緩了一會神才道:“你一直守著?”
周書仁,“嗯。”
老爺子勾了勾嘴角,“我這些年享了你的福,等我死了,我會感謝你娘。”
周書仁扯了扯嘴角,“說不準,我娘早就投胎去了。”
老爺子目光幽深,“不會的,都等著我下去說一說榮氏一族後繼有人,都在等著我。”
周書仁歎氣,“您老要好好的活著。”
榮裕愓看向站著的明騰,“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他昨日去墓地,好像聽到耳畔有許多人在說話,說了什麼沒聽清,卻不再幽怨,他忘不了剛回京城祭拜時的感覺,能讓人瘋狂的怨。
他想一定都在等著他,等著他將這些年發生的事一一述說,好放下執念轉世投胎。
周書仁心裡發沉,都說酒不了想死的人,太醫說好好養著還能活,可四舅的話明顯不想活,“您為何突然去墓地?”
老爺子喝了口水道:“我最近老是做夢,夢到小時候和哥哥們一起玩一起學習,夢到調皮爬假山,夢到了許多。”
說著,臉上帶著笑容,這是他最寶貴的記憶,當時的榮家依舊是榮家。
明騰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太爺爺,我還年輕。”
老爺子笑著,“你都當爹了不年輕了,我已經將所有都交給你,沒有我幫忙,你處理的也很好。”
明騰後悔了,他本意是想讓太爺爺不操心,所以才儘量不打擾太爺爺,結果反而讓太爺爺撒手了。
周書仁沉默的坐著,他的目光沒離開床榻上生病的老人,臉上有著老年斑,這次生病更顯老態,他真的要勸老爺子嗎?
榮裕愓察覺到外甥沉痛的目光,“我這一輩子活的夠本了,榮華富貴享受過,風雨經受過,一輩子活的精彩,順其自然吧。”
說完,榮裕愓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匣子,將匣子推給外甥,“這個交給你。”
周書仁疑惑的拿過匣子問,“裡麵是什麼?”
榮裕愓道:“你打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