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頭疼的很,“兵部尚書的孫子和親家侄子兩人都在莊子教書,巧了二皇子帶了人去莊子,有位公子言語不當,出了莊子更是發生了口角,幾人就打了起來。”
竹蘭一聽,“你回來了,他們呢?”
周老大,“已經各回各家,二皇子知道是兵部尚書孫子就做主讓紀大人道歉,兒子送他們入了城就回來了。”
竹蘭,“紀大人?”
“二皇子帶紀大人去的莊子,禮部官員。”
竹蘭想著等昌義回來問問,“二皇子處理了,你還擔心什麼?”
周老大長出口氣,“兒子擔心日後這樣的事不會少,最近想去莊子教書的公子不少。”
竹蘭瞪著大兒子,“你以為這是哪裡?打架一次就夠了。”
周老大摸了摸額頭,“是兒子想差了。”
竹蘭又問,“最近二皇子時常去莊子?”
周老大點頭,“還給孩子們上過課,皇子都博學,兒子聽了一節課有些意猶未儘。”
竹蘭心想皇上沒阻止,就是放任的意思,想到書仁的話歎了口氣。
周老大疑惑,“娘,怎麼了?”
竹蘭幽幽的道:“莊子改變後沒娘什麼事了。”
周老大也沉默了,因為娘管著孤兒們,他沒事就在幾個莊子,莊子的牲畜他帶著孩子們養的,田也是他看著種的,他看著莊子一點點建設起來有很深感情的。
次日早朝,周書仁與李釗一起離開,林大人今日沒上朝,否則就是三人一起。
李釗攏著披風,“這天真冷。”
周書仁低著頭走路,免得嘴裡灌風,“寒冬臘月最冷,你多穿些我們不年輕了。”
李釗比周書仁大上不少,感念自己老了,“昨日下衙門,二皇子親自與我說了打架之事。”
周書仁,“猜到了。”
兵部尚書,二皇子拉攏還來不及,怎麼得罪,果然親自去解釋了。
李釗伸出手接雪花,羊毛織的手套真暖和,“吳鳴還真有本事,羊毛手套比皮手套靈活。”
周書仁,“皇上給你的?”
“嗯。”
周書仁沒得到,不是皇上不想給,而是他不缺,他有孫子和吳鳴孝敬,羊毛的手套圍脖多的很。
李釗縮回手,“二皇子在禮部,莊子改變會有禮部管,你沒什麼想法?”
周書仁,“你有想法?”
“沒有,我年輕的時候就沒參與過,現在老了更不想參與進去。”
周書仁聽的明白,李釗說的是皇位之爭,“莊子如何全憑皇上做主。”
李釗低聲笑著,“你果然最清醒。”
該舍的時候毫不猶豫舍了,從不會覺得管理莊子就是自己的了。
周書仁踩著積雪,“你不也清醒?”
否則皇上繼位這麼多年為何不換兵部尚書,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而是李釗夠清醒,皇上信任李釗。
不過,李釗年紀不小了,該移一移了,不自覺的眼底帶上了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