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則繼續盯著地圖看,目光幽深,駐守將領不都是白的,真以為天高皇帝遠呢,聽聽皇上的話,皇上什麼都知道。
皇上轉動著珠串,“這條商路每年行走商隊不少,朕聽說過路的商隊會送孝敬,還聽說強加護送。”
書房的大臣們都有玲瓏心,幾位武將咽了下口水,這才是擴軍的目的,擴軍不是為了朝廷駐守,而是為了私利。
周書仁則想皇上還有沒說的,果然,皇上繼續道:“有意思的是,如果商隊不用護送,五次有三次遇到搶劫。”
鞏大人閉緊了嘴巴,他成了兵部尚書,各地的將軍都送了賀禮,這位孫將軍的賀禮他印象深刻,幸好,萬幸他小心謹慎隻意思意思給眾位安心,剩下的全都退了回去!
幾位武將不吭聲,書房更沒有人開口了。
周書仁心裡嗬嗬一聲,如果不是有抄家來的銀子,軍隊的鎧甲和武器都換不了,每年的糧餉等消耗,他看一次眼睛疼一次,如果不是年頭不好不能裁軍,他希望裁減一些上了年紀的。
軍隊的糧餉,朝廷龐大的負擔!
皇上等鞏大人幾人走了,單獨留下周書仁,“坐。”
周書仁坐下,“孫將軍還有彆的問題?”
皇上嗯了一聲,“貪墨的銀子不算,孫家駐守的地方,去年大雪藥物緊缺死了不少兵將,他並沒有上報朝廷。”
周書仁皺著眉頭,死傷的兵將要發撫恤銀,戶部發放的銀子他最清楚,去年草原駐守的兵將死亡不少,說白了還是古代條件不行,哪怕他儘量改變,有的時候還是會無力。
周書仁發問,“皇上的意思?”
今年的糧餉早已經發下去,冒領了多少,他不清楚。
皇上哼了一聲,“孫袁那個混蛋,已經將駐軍捏在手裡,上下層層護著他才敢這麼大膽,同袍之情,嗬!”
周書仁是不懂同袍情義的,他沒上過戰場,沒一同拚殺過,他換位思考也感觸不大,他更願意相信,“孫袁不是蠢得,臣認為利益牽扯更牢靠。”
同在一艘穿上,誰也彆想清白,開始可能是同袍情義,等都沾染上利益,他們就是利益關係網。
皇上示意太子拿地圖過來,放到桌子上點著駐紮的位置,“這裡駐紮了三萬兵將,當初選地點易守難攻,草原還有沒抓到的餘孽,孫袁該死。”
周書仁掃了一眼皇上陰沉的臉,有鄭家在前麵作對比,孫袁的擴軍折子,觸碰到皇上的逆鱗,軍權,皇上最在意的,“招孫袁進京?”
皇上收斂情緒,“不急,朕要仔細查查各地駐軍。”
周書仁猜測皇上這麼了解,不單單是在各軍安插了人,皇上手裡有商隊四處打聽消息,草原很廣,商隊很多,皇上很信任自己的人。
皇上繼續道:“草原的兵將的確不夠。”
周書仁抬起頭,“皇上的意思?”
擴軍是不能擴軍的,皇上要是敢說擴軍,他就不乾了。
皇上又拿地圖指了指,“換防,朕準備三年換防一次,誰也彆想守著一個地方。”
草原駐防的位置不少,有的地方能撈到銀錢,有的地方日子苦的很。
周書仁皺著眉頭,隨後舒展開,皇上比他想得周全,到時候不適應等問題,皇上會考慮清楚,他還是閉嘴的好。
皇上又道:“朕想多添一筆軍銀。”
這才是留下周書仁的目的。
周書仁麵無表情,一副你說我就聽聽不說話的模樣。
皇上,“!!”
他鋪墊了這麼多,老狐狸一提銀子就這個表情!
太子側過頭看著花瓶,嗯,今年官窯送進宮的花瓶不錯。
周書仁出了宮,坐馬車沒走多遠,馬車停了,“鞏大人沒回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