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飯量不大,其實吃不了那麼多肉,但梅鶴笙對她卻很殷切。
她連推脫的想法也沒有了,隻顧著對梅鶴笙靦腆的笑。
喻景行怕她吃得太油膩,於是提醒她:“少吃一點。”
梅鶴笙淡淡看了眼兒子,不讚同對齊真道:“喜歡就多吃,不要聽你老公的話。”
喻景行沒有反駁她,甚至沒有看她,隻是給妻子夾了一些素菜,又把葷腥夾到自己碗裡。
齊真的小腿在桌下,慢慢磨蹭男人的長腿。
喻景行平淡看她一眼,用眼神教育她認真吃飯。
人前不訓妻。要是在自己家裡,齊真不好好吃飯光撩撥人,估計早就被他徹頭徹尾教育哭了。
小姑娘低頭捧著碗用餐,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咽,但吃得很香。
她還有點輕微的嬰兒肥,吃起東西來像是一隻小鬆鼠。
梅鶴笙麵容淡淡,隻是心都要化了。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吃過飯,喻景行和喻父去樓上談事。
梅鶴笙就把齊真帶去了地下的放映室,一邊吃點心一道看電影。
齊真剛開始和她相處有些緊張,可是多說了幾句話就發現,梅鶴笙沒那麼可怕。
梅女士旁敲側擊問她:“最近身體怎麼樣,吐得厲不厲害?”
齊真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趕緊道:“我沒有懷孕的。”
梅鶴笙拿出微博刷了刷,隱約懊惱道:“我看他們分析得頭頭是道,還以為是真的呢。”
梅鶴笙又問她有沒有看過喻景行主演的電影。
本來以為齊真會理所當然的回答看過,卻沒想兒媳婦隻是搖頭:“沒看過多少,電視劇倒是一集沒落。”
梅鶴笙就挑了一部出來給齊真:“我們一起看這部好不好?”
電影的名字叫《窮徒》,似乎是十年前的老電影。
封麵上是喻景行的臉,陰陽分割兩邊,一麵流著血淚,眼眸晦澀陰沉,另一麵是溫文爾雅的微笑。
齊真蜷了蜷手指,還是乖巧一點頭。
梅鶴笙又拿著手機,把點心和茶具都找角度拍下來,還有《窮徒》的DVD封麵。
她開始發微博。
@梅鶴笙:[圖片]和兒媳的密聊時間。
齊真:“……”
特彆關注彈出來,齊真有點囧:“您怎麼想起發微博了。”
梅鶴笙揚起精致的下頜,有點居高臨下道:“景行某些粉絲說我看不上你,所以專門發一條,讓她們都閉嘴。”
很好,非常有女王範。
齊真忍不住撲哧笑了,惹得梅鶴笙看她,兩人都帶了點笑。
新媳婦和婆婆在一起,當然討論丈夫比較多,於是兩人又湊在一起開始看電影。
當然,這部電影齊真沒看過,梅鶴笙作為母親看了很多遍。
梅鶴笙笑著讚歎:“他演過那麼多電影,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這部。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景行的臉,飾演太正義的角色,總是沒有演壞人來得有感覺。”
齊真:“……”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褒獎還是吐槽。
這部電影講述的是反社會人格男主的一生,出生時有人教導他行善,但異於常人的構造總是使他對血腥過於敏感。
大學時期舍友從床鋪上踩空,後腦勺著地,滿地都是殷紅的血。
喻景行飾演的男主任默,在驚嚇慌張之後,卻沒有立即打120,隻像是被蠱惑般,低頭用手指沾了沾鮮血,放入唇齒間,渾身觳觫起來,恐懼也渴望,分不清這是什麼感覺。
鏡頭沒有拍到喻景行的臉,唯有穿著廉價白襯衫略顯消瘦的脊背,脖頸伸直顫栗的樣子,高低起伏的喘息。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直麵欲望。
大學畢業後,經曆了一係列的坎坷掙紮,他一路高升成了企業高管,同校的師妹熱烈追求下答應交往。夜裡,在酒店的大床上,師妹在痛苦歡愉的呻I吟。任默額頭的汗水涔涔落下,盯著女人白皙的脖頸看了很久,克製而隱忍。
鏡頭微調,他的眼眸是冷靜的,甚至帶了一點陰冷深邃的意味,對於男女性I事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這部片子在國際上得了獎,在國內卻被禁了,原因是過於血腥陰暗。
身邊的梅鶴笙看得津津有味,滿臉寫著驕傲。
齊真:“……”
梅鶴笙才察覺兒媳不對勁,趕緊把電影關了,小心安慰她:“都是假的,都是電影。他人很好的,三觀特彆正,你不要害怕。”
齊真當然知道這是假的,鎮定搖搖頭:“沒事的啦。”
她自己也是寫恐怖的,不會這點驚悚程度就受不了,但喻景行的演技太精湛了,把變態演得活靈活現,還是有點嚇人的。
晚上梅鶴笙把她帶進房間裡,淡粉色的,精致而少女。
她牽著齊真的手說:“這是你的房間,隔壁就是景行的,我們家人喜歡夫妻分開住,但你要是想老公了,就開門去找他。”
梅鶴笙對她眨眨眼:“不過女人嘛,還是要有私密空間的。”
齊真忍不住彎彎眉眼。
喻景行和老爺子談完回來,齊真已經洗完了澡。
小姑娘把自己塗得香噴噴的,正靠坐在床頭撩著裙擺塗身體乳,床頭燈開得昏黃微黯。
與隔壁房間連著的門鎖忽然咯吱被打開。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了喻景行站在陰影裡,白衣黑褲鬆懶倚在牆邊,神色在黑暗裡模糊不清。
目光所及處,嬌妻穿著絲綢睡裙,把纖細雪白的腿拉得筆直,俯身仔細給自己塗身體乳。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恰是如此仔細的嗬護,才把她養得這樣精致芬芳。
他微微低笑,伸手道:“我來吧。”
齊真抬頭看著他,與丈夫對視一瞬,忽然有些臉紅,挪挪身子讓出了一個位置。
他的手掌乾燥而溫暖,在她的肌膚上略過,仔細的把滑膩的膏體抹開,恰到好處的微礪劃著細嫩敏I感的皮膚。
塗到脖頸上的時候,齊真忽然湊到老公耳邊,帶著軟糯哭腔求他:“任默師兄,您、您能不能放過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她的呼吸是甜軟的,在他的耳邊若有似無。
喻景行有點無奈,也不知道要不要配合她演出。
小姑娘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情景扮演,立誌要把他演過的所有角色都睡一遍。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縱容她,畢竟任默是個變態,認真扮演的話她必然會被嚇哭。
齊真抬眼看著他,直起身環住男人筆直的脖頸,搖了搖手臂仰頭:“我知道的,你其實一直不舍得殺我,對不對?”
“我把自己送給你,你以後不要做壞事了好不好?”
喻景行頓了頓,若無其事的給她抹腿,指尖是女孩子年輕緊繃的肌膚。
他漫不經心,微礪的手指打著酥麻曖昧的圈,語氣卻有些冷漠道:“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齊真軟綿綿的嗓音撩撥著他的欲望,小手摸了摸他的下頜:“師兄怎麼樣都可以,就是不要吃我,好不好?”
喻景行拿她是沒有辦法的,在她耳邊低沉道:“寶貝,可是沒有套子,你說怎麼辦?”
齊真哪裡想到居然還會沒有避孕套。
於是小姑娘也坐在他腿上,絲綢睡裙淩亂,一臉懵逼僵硬的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