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開賽車燙銀發的社會哥。
照片上的喻景行頭發很短, 本來是乾淨利落的發型,染發後卻有點痞氣的拽, 還有那個可怕漠然的眼神。
假如齊真和他同一個高中同個班,肯定嚇得直接轉學。
她見過最社會的社會哥,在他麵前都像胖虎。
畢竟人家不開超跑,沒有成群花花綠綠的富二代頹喪男女擁躉, 被偷拍告老師也不會泰然自若的冷笑, 還撚著煙蒂繼續吸煙。
好可怕。
他是不是還敢打老師?
但齊真沒親眼見過喻景行抽煙, 隻聽梅鶴笙逛街吃甜點的時候說,喻景行年輕的時候抽煙很凶。
那時候齊真不太能置信,因為喻景行看上去作息健康良好, 氣質儒雅隨和,大概是這個年紀的男人少有的自律典範。
齊真低頭夾著排骨, 放進嘴裡, 抿一口酸酸甜甜的醬汁。
一想到糖醋排骨是喻景行做的,心裡又很喜歡他。
她又伸腿軟軟蹭了蹭他。
男人給她盛了一碗湯, 不動聲色的哄:“當心燙。”
她沒在聽話, 低頭喝一口就被燙了,疼得眼眶紅了一圈。
喻景行及時遞來半杯冰可樂, 喝下去之後,她的眼裡充滿了孺慕和快樂。
齊爸爸:“……”
齊爸爸嗬嗬笑道:“但景行是個好孩子。”
齊真在心裡搖頭, 臉上很乖巧。
老爸補一句:“但你彆說, 他的成績一直很好, 雖然不常來上課, 年級前三是穩的。”
有的同學吧,雖然特立獨行一點,但很有拽的資本。
氣氛瞬間凝滯。
學渣受到了暴擊,像隻耷拉著胡須的折耳貓,把再次安心擱在喻景行手裡軟白的腳腳抽走了。
喻景行:“……”
等吃過飯善善也湊上來看照片,心裡罵了一萬句臟話以表激動,恨不得拍下來宣告天下。
誰說喻景行沒有男團愛豆氣場的!
明明這麼帥!氣場炸裂了好嘛,他們學校就沒這麼蘇的社會哥!哥哥銀發也超有氣質,可以直接出道當愛豆的那種,蘇炸天際的帥。
齊真卻仰頭看他,和他十指相扣道:“您以前真的這麼拽啊?”
喻景行給她擦手,低沉道:“是有過輕狂的時期。”
她的臉雪白柔嫩,眼睛像是彎彎的蜜糖巧克力:“唔,真看不出來。”
擦完手,給她仔細抹護手霜,輕攏慢撚按摩。小姑娘的手潔白得像是玉筍,手背上有幾個肉窩,晶瑩可愛,他很想低頭親一口。
兩人對視著,戴著婚戒的手指慢慢相扣,齊真有點臉紅。
齊真悄悄湊近,又告訴他:“我要是遇見那時候的你,可能會被嚇哭的。”
喻景行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少年時雖然冷漠些,但對不同的人,態度也並不全然一樣。
如今會捧在手心的珍寶,在當年或許更張揚熱烈。
齊真又翻了翻另外幾張照片,忽然發現,其實他少年時也沒有很不合群,頂多就是不像新時代的三好學生,也沒到大家都害怕他的程度。
反而意外的很受歡迎。
銀發少年手臂戴著正紅的隊長標誌,代表高中籃球隊,拿了市裡的團體第一。他單手握著金杯,靚麗的啦啦隊少女們圍著他合照。
而少年隻是沒什麼情緒,穿著球服,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短發精悍利落,脖頸修長,肩膀寬闊,左手漫不經心插兜,臉上還帶著不加掩飾的慵懶和冷淡。
就仿佛拿第一名,就像吃飯喝水那樣稀鬆平常。
其實不算侮辱這個獎杯。
畢竟他年輕時第一次拿金像獎,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齊真覺得競爭者可能都氣哭了。
齊爸爸端了牛奶來給她喝,看了一眼相片,又說:“當時景行拍完照就直接丟下獎杯走了,慶功宴都沒參加。”
老爸歎息道:“有個小姑娘,還是校花啦啦隊長,準備了好久的告白都直接泡湯,哭了一整夜。”
齊真拿著照片,仔細辨認。
是有個女生長得特彆漂亮,揚起的下頜看得出很自信,短裙下的腿也筆直纖細,像個被眾星拱月的小公主,看銀發少年的眼神奇異的渴慕。
齊真一本正經道:“那個阿姨挺好看的。”
喻景行有些無奈。
他把照片放好,輕描淡寫:“不認識。”
她扁扁嘴,其實不怎麼信,扭頭看著喻景行:“您還會打籃球啊?”
喻景行道:“在M國上初中校隊練過。”
齊真道:“那開跑車呢?那時候你還沒有駕照吧?”
喻景行微笑一下:“舅舅是超跑俱樂部的老板,很小的時候就耳濡目染了,沒什麼問題。”
齊真默默低頭吃水果,發覺他可能隻是不會生孩子而已。
她突發奇想,抬頭道:“那你會不會繡花呀?”
喻景行淡道:“你太高估我了。”
齊真覺得也是,銀發社會哥拿著頂針繡花確實很可怕。
齊真就軟軟歎息:“你是不是除了繡花和生孩子什麼都會啊?”
喻景行說道:“我不會的事很多,不用把我想的那麼厲害。”
齊真有些依賴又孺慕的看著他,介於家裡人太多了,不太好意思和他接吻。
可是他真的很厲害呀。
她隻是眨眼道:“可是對我來說,您已經很完美了。”
因為三叔和三嬸在國外的關係,實在趕不回來,就帶著美美一起和他們視頻。
美美是男孩子,名字叫齊嵄,有山巒的意思。
可惜後來出生的男孩子就不用跟著起名了,所以美美一直不高興。
為了這件事,他還暗戳戳攛掇奶奶,為什麼不用她最愛的零食牌子,為接下來的男孩子們起名呢?
嵄嵄,珍珍,香香,很不錯很可愛嘛?
然後遭到了三嬸三叔的男女混合毒打。